同样是借国宝,看看毛主席是怎么做的。1959年,毛主席向黄炎培借了件稀世珍宝——王羲之的真迹,俩人说好借一个月。 1959年3月的北京,倒春寒还未散去,街头的风里裹着几分凛冽。在一辆颠簸的1路公交车上,谁也想不到,那位抱着并不起眼的帆布长包、还得时刻留神护着包头别被挤到的老者,怀里揣着的竟是被称为“书圣”王羲之的真迹。 这老人正是黄炎培,比起日后那些被层层安保裹得严严实实的国宝运输,这位党外耆宿的选择显得颇为硬核:不坐专车,自个儿坐公车把这“传家宝”送进中南海。他下了车还得整理下风尘仆仆的衣摆,才通过层层岗哨,走进那个原是王府花厅的会客室。 那时候,这不仅是一次借阅,更像是一场两个老派文人之间的“过招”。 帆布包解开,露出里头那只沉淀着岁月的暗红木匣,黄炎培当着毛主席的面,手还得哆嗦着解开裤腰带上的钥匙串。这一刻,不管是作为借入方的新中国领袖,还是借出方的民主人士,心思都全在这张发黄的旧纸上。 为了这一个月的“租约”,黄老甚至当场立下了极为苛刻的“技术规矩”:每天翻看不能超过三次,还要严格把控屋里的湿度。 毛主席听完也不恼,反倒顺着杆子给自己加了码:要是逾期不还,哪怕晚了一天,我就写检讨书贴在门上。两人甚至像孩童打赌一般,定下了这“写检讨”的罚则。 这张古纸进了菊香书屋,受到的待遇那是相当“高规格”。要知道,毛泽东对书法的痴迷不是一天两天了,早年在延安,缺衣少食,老乡送了一块古砖,他就拿来当砚台磨,在那样的粗粝条件下练字,写出了那句著名的“自己动手,丰衣足食”。如今对着这张真正的稀世珍宝,那种小心翼翼更是刻到了骨子里。 据当时的卫士回忆,为了不让汗渍沾染文物,毛主席每次上手前,都得像外科医生上手术台一样,反复把手洗净,临碰纸前还要下意识地在裤缝上擦两下掌心。 到了晚上,若是碰上窗外下雨起潮,这位日理万机的主席能半夜爬起来,叫人搬两个炭盆进屋,还得极其精细地把火头调到最小,守在旁边用微温烘着屋里的湿气,生怕那脆弱的宣纸受了丁点儿委屈。 但这毕竟是借来的“心头肉”,黄炎培那边虽然交了货,心却悬到了嗓子眼。 头几天还好,没过多久,黄老那边的电话就开始“轰炸”主席的秘书,一会儿问问光线会不会太强伤了墨迹,一会儿又兜着圈子探讨古纸的保养法子,隔三岔五地打听宝贝安危。 次数一多,沉浸在笔墨乾坤里的毛主席也乐了,跟身边工作人员调侃这桩“公案”:我们说好了借一个月,我现在还没到期,并没有失信;反倒是黄老天天来催,这也算是一种“失信”了吧? 这一来一往的玩笑话传回黄家,黄炎培琢磨过味儿来,觉得自己显得有些“小气”,催促的电话这才渐渐歇了。 在这一个月的时间界限里,毛主席像个小学生临帖一样,对着这卷真迹反反复复地描摹。第一遍还得细抠笔法,写到第四遍时,已经能在那极具个性的毛体狂草中,窥见晋唐书法的神韵。他甚至发现连王羲之写字都有歪的时候,那种跨越千年的共鸣,被他悄悄夹进了《资治通鉴》里当作书签。 时光如白驹过隙,约定的归期如铁律般压在心头。到了最后那个节点的当晚,哪怕黄老那边已经松口表示可以“续租”,毛主席也没顺坡下驴。他深知“有借有还,再借不难”的朴素道理,愣是卡着约定的最后一夜,安排专人把画重新打包。 这次回去,待遇升级了。不但不再是挤公交,而且在原本的包裹基础上,毛主席还细心地让人在木函里多衬了一层极其柔软的护棉。 当黄炎培再次拿到那只木匣,打开的一瞬间,悬了一个月的心终于落回了肚子里。那张经历了千年沧桑的古纸被展得平平整整,连折角都透着被精心呵护过的痕迹。更有趣的是,匣底还压着一份“利息”——那是毛主席把自己在这个月里临摹得最满意的一幅仿作,也一并赠予了黄老,落款坦坦荡荡地写着“还帖留念”。 木匣合上,墨香未散。这桩往事里,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政治博弈,只有一个爱书成痴的借阅者,和一个如履薄冰的收藏家,隔着一卷发黄的纸张,完成了一次关于信义的君子之交。 信源:中国新闻网——毛泽东曾借观黄炎培所藏王羲之真迹帖本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