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13年七月,太平公主被押到兴安门下,日头毒得跟烙铁似的。她仰头瞅着城楼上的李隆

月初的妖艳星光 2025-12-27 08:54:32

713年七月,太平公主被押到兴安门下,日头毒得跟烙铁似的。她仰头瞅着城楼上的李隆基,嗓子干得冒烟,仍挤出笑:“三郎,姑母扶你上马的事,你忘了?给我儿子留条活路。”李隆基手搭栏杆,嘴角翘得冰凉:“姑姑,民间有句老话——斩草得除根。”话音落地,太平公主眼里的火噗地灭了,她转身夺过兵士腰刀,往脖子上一横,血溅三尺,红得比当年她赐给侄子的珊瑚还艳。 血还没干透,李隆基的诏书已飞出大明宫:太平诸子,一个不留。羽林军扑向公主府,像群撕碎绸缎的鸦。府里乱成一锅粥,女眷尖叫,孩童哭嚎,唯独最小的薛崇暕没跑。他今年十五,眉眼像极母亲,站在荷花缸前,手里攥着把竹骨扇,扇面是太平亲笔画的牡丹。兵士拎他衣领,他反手一扇子敲在对方头盔上,咣一声脆响,像敲锣,也像敲丧钟。 人押到刑场,日头偏西,血腥味招了满天的绿头苍蝇。监斩官翻名册,笔锋一顿——薛崇暕名下,李隆基用指甲划了道印,浅却见血。刀口举到半空,忽有快马冲来,马上跳下个小黄门,喘得跟破风箱:“陛下手谕,薛崇暕改流放岭南,即刻启程!”众人愣住,刀悬着没落。少年抬头,看见城楼上李隆基的龙袍角一闪而逝,像片黑云。 岭南的道儿,比诗里写的还长。薛崇暕脚上锁链哐啷哐啷,响得他半夜做梦都听见。押解的老校尉姓赵,夜里喝酒,顺手递他半碗:“小子,别恨我,我只是刀鞘,握刀的手在长安。”薛崇暕抿一口,辣得直咳嗽,咳完却笑:“赵叔,你见过牡丹在沙地里开吗?”老赵摇头。少年把空碗扣在膝上,轻声道:“我娘说过,牡丹根狠,刀砍了还能抽芽。” 岭南的瘴气裹着湿热,刚到驻地,薛崇暕就病了一场,高烧不退时,他死死攥着那把牡丹扇,扇面上的花色被汗水浸得发暗,却仍能看清太平落笔时的凌厉笔触。老校尉找当地郎中给他熬药,叹着气说:“皇家的恩怨,到头来苦的还是你们这些孩子。”薛崇暕没应声,病好后就跟着当地人学垦荒,锁链磨破了脚踝,血痂和泥土粘在一起,每走一步都钻心的疼,他却硬生生在乱石堆里开出块小地,埋下从长安带来的牡丹种子。 没人相信这娇贵的花能在岭南扎根,连老校尉都劝他:“这里的土是硬的,水是涩的,牡丹金枝玉叶,熬不过的。”薛崇暕却执着,每天天不亮就去浇水,用石头围起挡风的矮墙,夜里还把薄被盖在土堆上。他想起小时候在公主府,母亲教他画牡丹,说“花要开得艳,根就得扎得深,不管风刮雨打,守住本心就不会倒”。那时他不懂,只觉得母亲笔下的牡丹比宫里的任何花都霸气,如今才明白,那是母亲在权力场摸爬滚打半生的底气。 李隆基没再想起这个流放的外甥,长安的朝堂上,他正忙着巩固皇权,太平公主的余党被一一肃清,曾经的姑侄情分早已被龙椅上的冰冷吞噬。有人说,当初留薛崇暕一命,是李隆基念及太平当年扶他上位的情分;也有人说,不过是帝王的权术——留一个活口,既显仁慈,又能让天下人看看,反抗皇权的下场。可这些对薛崇暕来说都不重要了,他只知道,母亲用性命教会他的“狠劲”,不是争权夺利的野心,而是绝境中活下去的勇气。 那年冬天,岭南罕见地下了场霜,薛崇暕以为刚冒芽的牡丹苗会被冻死,天亮后跑去一看,嫩芽竟从霜雪中钻了出来,带着点倔强的绿。他蹲在地里笑了,眼角却湿了——母亲说的没错,牡丹根狠,只要没断,就总有抽芽的那天。后来老校尉期满归乡,临走前问他要不要带话回长安,薛崇暕摇摇头,指着那丛牡丹说:“告诉长安,这里的牡丹,快开了。” 皇权这东西最是凉薄,姑侄情深抵不过龙椅上的猜忌,母子连心扛不住权力场的刀光剑影。太平公主一生追逐权力,最终却成了权力的牺牲品,而薛崇暕带着母亲的嘱托,在蛮荒之地活出了另一种模样。他没有继承母亲的野心,却继承了那份坚韧,把皇家的恩怨放下,把个人的命运攥在手里。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?欢迎在评论区讨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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