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里没有熟人，我想说一些私密的事，这个问题已经困扰我很久了，晚上睡觉时，老公从来

这里没有熟人，我想说一些私密的事，这个问题已经困扰我很久了，晚上睡觉时，老公从来没有搂着我，是不是不爱我？我和他结婚八年，刚在一起那两年，他睡觉跟个树袋熊似的，胳膊腿全缠我身上，我嫌热，半夜总把他推开。 凌晨两点，卧室里只有空调的低鸣。 我盯着天花板数羊，数到第八十只，忍不住往旁边瞟了一眼。 结婚八年，身边这个男人的后背，在月光里像块沉默的礁石。 他翻身时，睡衣摩擦床单的声音很轻，轻得像怕惊动什么——可八年前，他不是这样的。 刚领证那年夏天，他总把凉席睡出个人形坑，胳膊非要压我腰上，腿架我膝盖，说这样“两个人像揣了个暖手宝”，热得我半夜直冒汗，迷迷糊糊推他：“起开，一身汗。” 他嘟囔着“冷”，却还是蜷到床边，胳膊肘还得挨着我胳膊肘，生怕掉下床似的。 那时候我总笑他：“你是没断奶吗？”他就凑过来亲我脖子，痒得我躲进被子里，心里却甜丝丝的。 什么时候开始变的？ 大概是第三年冬天，他升职后总加班，回来时我已经睡熟，第二天醒来，发现他的枕头往床边挪了半尺； 又或者是第五年我怀大宝，孕晚期腿抽筋，夜里总翻身，他有次惊醒，摸着黑给我揉腿，第二天却红着眼圈说“以后我睡外面，你翻身方便”； 再后来，二宝出生，我夜里要起夜喂奶，他怕吵醒孩子，干脆抱了被子去书房睡了半年——从那以后，我们好像都忘了怎么在一张床上“缠”着睡了。 是不是不爱了？ 这个问题像根小刺，扎在我心里快一年了。 直到上周我感冒，夜里咳得厉害，迷迷糊糊感觉有人给我盖被角，指尖碰着我额头，轻得像片羽毛——他没开灯，借着手机微光看我有没有发烧，又轻轻拍我的背，跟哄二宝似的，哼着不成调的歌。 那一刻我突然想起，他升职后总说“睡眠浅”，其实是怕翻身吵到我；我怀大宝时总说“你睡外面我方便”，其实是怕自己抽筋踢到他；他去书房睡，不是不想跟我睡，是怕孩子哭闹影响我休息。 原来亲密不是树袋熊似的缠绕，是我们都在黑暗里学了“不动声色”的温柔——他怕他的“热”让我烦，我怕我的“推开”让他疼；他把“需要”藏进沉默，我把“不安”咽进肚子。 两个人在同一张床上，却像隔着一层透明的玻璃，都想靠近，又都怕碰碎。 昨晚我故意往他那边挪了挪，肩膀碰到他胳膊时，他没醒，却下意识抬手搭在我肩上，跟八年前一样，手指还轻轻蜷了蜷，像是怕我跑了。 我没动，就那么躺着，听着他的呼吸声，跟空调的低鸣混在一起，竟然比任何摇篮曲都让人安心。 原来爱不是非要搂着睡，是他知道你怕热，会在夏天提前开半小时空调；是你知道他睡眠浅，会在夜里尽量少翻身；是两个人在“需要”和“被需要”之间，找到了最舒服的姿势。 今晚试试睡前牵牵他的手吧，不用说话，掌心的温度会替你问“还爱吗”； 也不用急着要答案，你看，月光还在，他后背的轮廓，好像往我这边靠了靠——就像八年前那个夏天，他蜷在床边，胳膊肘非要挨着我胳膊肘的时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