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49年，“小诸葛”白崇禧向蒋介石献策反正打不过解放军，不如集中全部兵力，南下干掉越南！ 那年春天南京城里的枪声越来越近，长江防线的沙袋还没堆稳，白崇禧就揣着地图闯进总统府。 这位桂系名将手里攥着华中剿总的15万兵马，却绕开正面战场不谈，反倒指着中南半岛的轮廓说要去帮法国人打越共。 蒋介石盯着地图上红河三角洲的标记，钢笔在台湾岛的位置画了三个圈，最后在提案上批了行小字“驻越部队须严守国际公法”。 白崇禧的计划藏着桂系二十年的算盘。 他让四川籍将领带着部队钻进川黔山区打游击，又调胡宗南部去守海南岛，自己则想领着主力往越南走。 在武汉指挥部的煤油灯下，他对着参谋们比划先借法国人的地盘站稳脚跟，再拿反共当幌子要美国人的枪炮，等解放军跟苏联耗上了，咱们再从云南打回来。 这个“三步走”的蓝图里，藏着他摆脱蒋介石控制的老心思，就像1927年宁汉分流时那样，总想划出块自己的地盘。 蒋介石的否决比预想中来得快。 档案柜里还锁着1948年李宗仁竞选副总统时的选票，那些密密麻麻的圈叉让他没法相信白崇禧。 他把胡宗南叫到办公室，指着台湾海峡的海图说“海岛总比外国的山地牢靠。 ”那年夏天，国民党部队开始分批撤往台湾，码头上的士兵背着步枪挤上船，谁也不知道白崇禧那个越南计划，其实连法国人都没当真当时河内的报纸已经在骂“中国军阀想趁火打劫”。 美国人的态度像雾里看花。 驻华顾问团先派了个中校去武汉考察，回来写报告说“白的部队有战斗力”，转头又在国务院的会议上摇头“法国人连自己都顾不过来。 ”那年秋天，杜鲁门政府终于表态不掺和，白崇禧在桂林收到电报时，正看着参谋烧掉西南游击区的地图。 窗外的桂江水卷着落叶往下游淌，就像他手里那些被蒋介石拆分的部队，散得七零八落。 四川山区的游击战没撑过冬天。 那些穿着单衣的士兵在雪地里啃红薯，想起白长官说的“三个月反攻”，有人开始往解放军那边跑。 越南那边更热闹，胡志明的部队已经打到河内郊区，法国殖民军自顾不暇，根本腾不出手接应国民党军队。 白崇禧在南宁的指挥部里对着电台发呆，他原以为能靠国际反共的旗号拉拢盟友，却忘了这年头谁都只认实力。 蒋介石在台北的官邸里看着西南战局报告，铅笔在白崇禧的名字上划了道线。 后来有人说，如果当时真让那15万部队去了越南，说不定会像李弥的残部在缅甸那样，最后被当地人拿着猎枪赶出来。 1950年春天，白崇禧坐着军舰到了台湾，码头上的风掀起他的披风，露出里面那件没挂军衔的中山装。 他再也没提过南下越南的计划，只是偶尔在雨天看着地图上的红河三角洲，手指在河内的位置轻轻敲几下。 白崇禧带到台湾的皮箱里，还锁着1949年春天画的那张战略图。 图上用红笔圈出的越南阵地早已插上越共的旗帜，而他计划中要固守的海南岛，也在一年后被解放军攻克。 其实那天在总统府，蒋介石批文件时心里清楚，不是越南太远，也不是法国人靠不住，而是手里的兵早就不想打仗了。 那些背着步枪挤上船的士兵，心里装的从来不是什么反共大业，只是想找个地方安稳吃饭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