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48年,德国63岁老人流浪街头,就在他对生活绝望之时,突然收到一笔来自中国的汇款,看着汇款单上中国南京4个字,老人瞬间泪流满面。 1937年,那时候的南京,是个什么光景?那是人间炼狱。日本人的铁蹄踏碎了金陵城的宁静,南京大屠杀开始了。当时的拉贝,是西门子公司驻南京的高级负责人。说白了,人家是外企高管,拿着高薪,身份尊贵。而且,他还有一个特殊的身份,纳粹党员。 按理说,仗打起来了,作为外国人,特别是跟日本还是盟友关系的德国人,拉贝完全可以拍拍屁股走人。 他不但没走,还干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。 他联合了十几个留在南京的外国人,搞了个南京安全区。拉贝成了这个安全区的主席。为了挡住日本人的飞机轰炸,他在自己家院子里,铺了一面巨大的纳粹党旗。 日本人杀红了眼,但看到那面旗帜,多少得给德国盟友点面子。拉贝就利用这个身份,跟日本人周旋。他这一辈子,可能最像英雄的时候,就是在那几个月。他戴着纳粹的袖章,挺着胸脯,挡在全副武装的日本兵面前,硬生生把那些想冲进安全区抓女人的日本兵给吼了回去。 你们能想象那画面吗?一个秃顶的德国老头,面对着明晃晃的刺刀,一步不退。他那是拿命在赌,赌日本人不敢动他。 在他的日记里,也就是后来震惊世界的《拉贝日记》里,记录了太多惨绝人寰的事。但他做的,不仅仅是记录。他把自己的家变成了难民收容所,几百人挤在他的院子里。粮食不够了,他把自己那点存货拿出来;药不够了,他去黑市搞。据后来的统计,这个安全区,庇护了整整25万中国难民。 这25万人里,有后来成为国家栋梁的,有普普通通过了一辈子的,他们的命,都是拉贝给捡回来的。当时的南京市民称呼他什么?叫他“洋菩萨”。这称呼,咱中国人可不轻易给。 可是,好人拉贝的下场在当时看来并不好。1938年,他奉命回国。刚一到德国,就被盖世太保给盯上了。为啥?因为他到处演讲,揭露日本人在南京的暴行。希特勒正跟日本穿一条裤子呢,哪能让他这么嚷嚷?拉贝被逮捕了,日记被没收,如果不闭嘴,小命都难保。 他只能沉默。这一沉默,就是十年。 二战结束后,德国战败。拉贝因为纳粹党员的身份,又一次倒了霉。苏联人抓他,英国人审他。虽然后来查清楚了他没干过坏事,甚至还是反法西斯的英雄,但这期间,他的家产被没收,工作也丢了。 到了1948年,拉贝一家六口,那是真的一贫如洗。全家人挤在一间小破屋子里,每天靠煮点菜叶汤度日。你能想象吗?那个曾经在南京挥斥方遒、救民于水火的西门子高管,这时候连给孙子买块面包的钱都没有。 那时候的拉贝,身体也垮了,精神也快崩溃了。他甚至跟家里人说,感觉自己被上帝遗忘了。但他没想到,上帝没忘,南京人民更没忘。 就在他快要饿死的时候,消息辗转传到了中国。那时候中国自己也不富裕,还在打仗呢,老百姓日子也苦。但是,当南京人听说“洋菩萨”拉贝在德国快饿死的时候,整个南京城沸腾了。 这事儿要是拍成电影,绝对是最高潮。短短几天时间,南京市民自发募捐。有钱的出钱,有力的出力。南京市政府当时虽然也是焦头烂额,但还是特批了一笔巨款。按当时的汇率,那是整整2000美元!咱们得知道,1948年的2000美元,那是一笔巨款,在战后的德国,足够买下一条街的物资。 除了钱,还有物资。南京市民居然还想办法弄到了瑞士购买的炼乳、香肠、巧克力、面粉,千方百计地寄往柏林。 当邮递员敲开拉贝家的门,把这些东西和汇款单交到他手上的时候,拉贝整个人都懵了。他看着那上面熟悉的中国字,看着那些来自南京的问候,这个坚强的德国老头,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嚎啕大哭。 他说:“我以为大家都把我忘了,没想到,中国人还记得我。” 这一幕,真的太戳人了。这不仅仅是钱的问题,这是心意,是情义。中国人的性格就是这样,滴水之恩,涌泉相报。你救我一命,我记你一辈子,哪怕隔着千山万水,哪怕我自己也过得紧巴巴的,我也不能让恩人饿死。 有了这笔钱和物资,拉贝一家挺过了最艰难的那个冬天。他在给南京朋友的回信里写道:“南京的好人们,你们寄来的食物,不仅救了我的命,也救了我全家人的命。” 时间一晃到了2020年。大家都知道,那年新冠疫情爆发,全世界都乱了套。德国也成了重灾区。这时候,海德堡大学医院的一位医生,向中国求助。这位医生叫托马斯拉贝。 他就是约翰拉贝的亲孙子。 当时德国医疗物资紧缺,托马斯想起了祖父和中国的缘分,试探性地向中国发出了求援信号。结果怎么样?中国驻德大使馆立刻行动,联系了南京市。 哪怕当时国内物资也紧张,南京市政府和相关药企,立马调集了最好的药品、防护服、口罩,火速发往德国。包装箱上写着一句诗:“爱的馈赠,跨越山海”。 这就是传承。70多年前,拉贝救了25万南京人;70多年后,南京人救了拉贝的孙子。这就像一个圆,善意转了一圈,又回到了原点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