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51年，志愿军战士潘天炎感觉肚子疼，便跑到隐蔽处上厕所，回来后却发现阵地上空无一人，疑惑道：“人呢”。 阵地上的硝烟还没散尽，刚才还在耳边的枪声突然停了，只剩下烧焦的土木工事和散落的弹壳，风卷着雪沫子灌进他单薄的棉衣。 蹲在掩体后面时，他听见班长喊了声“撤”，以为是小规模转移。 等提上裤子往回跑，整个山头已经空了。 美军的凝固汽油弹把阵地炸得像个烂蜂窝，刚才还在递烟给他的小李，位置上只剩半截烧黑的枪托。 后来才知道，那天清晨美军第24师的炮火比往常猛了三倍。 38军113师正在调整防线，班长带着全班撤到第二道战壕时，谁也没注意少了个上厕所的兵。 等发现时，美军的坦克已经快压到山脚，再派人回去等于送命。 潘天炎把散落的手榴弹全捆在一块，扯掉拉环塞进美军尸体堆里。 敌人第一次冲锋时，他躲在炸塌的掩体后，等步兵靠近了才拉动绳子。 爆炸声里混着惨叫声，他趁机摸到重机枪阵地，对着坦克履带扫了一梭子。 最险的是下午那次化学武器袭击。 他没防毒面具，就把尿湿的毛巾捂在脸上，顺着交通壕滚到反斜面。 美军以为阵地没人了，大摇大摆往上爬，结果被他从侧翼用卡宾枪点射，倒下的尸体正好成了他的新掩体。 太阳快落山时，他听见熟悉的冲锋号。 趴在焦土里抬头，看见穿棉衣的队伍从烟雾里冲出来，领头的正是哭红了眼的班长。 后来才知道，38军政委廖汉生盯着手表算时间，硬是等到美军换防的15分钟间隙才下令反击。 那把保存在军事博物馆的卡宾枪，枪托上的划痕还清晰可见。 当年修复文物时，工作人员在枪管里发现半片没打出去的弹壳，锈迹里还沾着汉江的泥沙。 它见证的不只是一场阻击战，更是普通士兵在绝境中迸发的生存智慧。 现在军校战术课上，还会放潘天炎用空弹匣制造枪声假象的模拟视频。 教员说，这种把劣势变成优势的能力，比任何先进武器都管用。 就像他当年在阵地上刻的那句话：“能活着，就能打”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