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46年5月，500多名骑匪冲击11支队的阵地，骑兵团女政委乌兰反应迅速，立刻飞奔上马，双枪连续射出子弹。 马蹄声震得地面发颤，尘土里裹着刺鼻的火药味，没人料到这支队伍的指挥员会是个女同志。 草原上的风总带着沙砾，刮在人脸上生疼。 当乌兰第一次出现在骑兵营训练场时，男兵们的窃窃私语比风声还嘈杂。 有人说女人骑马都费劲，还想指挥骑兵打仗。 她没理会这些议论，只是从箭囊里抽出三支箭，对着百米外的靶心连射三发。 箭簇穿透靶心的闷响过后，整个训练场安静得只能听见风卷旗帜的声音。 骑马冲锋时，乌兰的姿势和男兵们不太一样。 她身体伏得更低，双腿夹紧马腹的力度像生了根，这让她在马上射击时比其他人更稳。 有老兵后来回忆，她双枪齐发时，左手枪打前面的敌人，右手枪总能精准击中侧后方偷袭的骑手，就像后脑勺长了眼睛。 这种把马术和射击揉在一起的打法，在当时的草原战场上从没见过。 1944年那次营地遇袭比1946年更凶险。 几百名骑兵借着夜色摸过来时，哨兵的枪还没响就倒下了。 乌兰是被马的嘶鸣声惊醒的，她连外衣都没顾上扣，抓起枪就翻身上了那匹叫“闪电”的白马。 后来战士们说，那天夜里的月光把她的身影拉得很长，双枪喷出的火舌像两条火龙，硬生生把敌人的冲锋撕开一道口子。 收编降匪那会儿，最棘手的是匪首巴特尔。 这人仗着自己马术好，根本不把乌兰放在眼里，开会时故意把马鞭甩得啪啪响。 乌兰没动怒，只是把自己的弓箭递过去，让他射远处的羊粪蛋。 巴特尔拉满弓却连射三箭都脱了靶，脸涨得通红。 她接过弓随手一射，箭簇正好钉在羊粪蛋正中间，“你的鞭子只能吓唬人，我的箭能保家卫国，想清楚该跟谁走。” 在骑兵战术教科书里，有一页专门画着乌兰发明的“菱形冲锋阵”。 前锋用马步枪打乱敌人阵型，两侧骑手投掷手榴弹制造烟幕，后卫负责收割溃散的敌人。 这种战术后来被西北野战军推广时，很多老兵都记得她当时说的话：“草原上的狼不可怕，可怕的是人心散了，队伍像盘散沙。”她总能把看似不可能的事情变得顺理成章，就像她骑马时总能找到最省力的节奏。 乌兰的双枪现在还陈列在军事博物馆里，枪柄上的磨痕比任何勋章都耀眼。 那匹叫“闪电”的白马后来老死在草原上，她特意让人在马坟旁种了棵沙枣树。 每年春天，沙枣花开得像撒了把碎银子，路过的牧民总会说，这花香里都带着股子骑马冲锋的劲儿。 这位女政委用马蹄和枪声在草原上刻下的故事，比任何石碑都活得长久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