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46年，这是南京法院，公审大汉奸陈公博的情妇莫国康时，留下的老照片！ 被告席上的莫国康攥紧了旗袍下摆，深色衣料被指节捏出褶皱。 阳光穿过法院窗棂在她脸上切割出明暗，这个曾在汪伪政权签发过无数文件的女人，此刻正用涂着蔻丹的手指反复摩挲着袖口暗纹。 法庭记录显示，她被控参与走私鸦片3000箱，可自辩时却只字不提那些印着她私章的报关单。 陈公博在苏州监狱写回忆录时，钢笔尖戳穿了第七张稿纸。 1920年北大预科合影里那个站在胡适身后的青年，怎么也想不到二十年后会在伪政权官邸里，听莫国康汇报"物资统制"的"成果"沦陷区工厂倒闭了一半，而他们的银行账户多了七位数。 妻子李励庄摔碎他最爱的青花瓷瓶时说的"你对得起北大红楼里的煤油灯吗"，成了他临刑前反复念叨的话。 莫国康的柏林大学学籍档案至今锁在南京档案馆。 1933年她在博士论文扉页写的"为中华学术争辉"，和1943年《华中鸦片专卖计划》上的签名形成刺眼对比。 公审那天，旁听席有人认出她就是当年在《良友》画报上倡导"新女性"的留洋博士，后排突然爆发出"读书读到狗肚子里"的怒吼。 法警带莫国康离场时，她高跟鞋卡进法庭地砖缝。 这个曾踩着红地毯参加日伪庆典的女人，此刻狼狈地弯腰解鞋带。 记者拍下这个瞬间，照片里她一丝不苟的发髻散落几缕灰发，倒比任何供词都更像忏悔。 而陈公博行刑前要求保留的日记本里，1940年1月1日那页只写了半句："晨起看雪，忽忆北大操场......" 现在南京档案馆的恒温柜里，莫国康的旗袍和陈公博的钢笔还在。 那件暗纹旗袍领口的珍珠扣掉了两颗，钢笔笔尖的铱粒磨得发亮。 我觉得这些旧物比判决书更有力量它们提醒着每个参观者，1925年那个为生计发愁的北大青年，和1933年意气风发的留德博士，是如何一步步把才学酿成了毒药。 今年清明去南京时，看到法院旧址的梧桐又抽出新枝。 阳光透过叶隙洒在台阶上，像极了老照片里那天的光线。 讲解员指着地砖缝说当年莫国康卡鞋跟的地方，现在还留着道浅浅的划痕。 有些错误，果然会在历史里刻得比碑石还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