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一次讲座时,郑强教授说到“屠呦呦先生”,台下马上就有人反驳了:你说错了,女的怎么能称为先生呢?郑强教授说:你有没有文化?“先生”是中国古代发明的词,可是中国人没有尊重这个称谓。 而在那场引发争议的讲座上,郑强教授用“屠呦呦先生”表达对这位科学家的敬意时,质疑声来得突然而直接。 “女的怎么能称为先生?”提问者理直气壮。 因为在他们成长的语言环境里,“先生”自然对应男性,如同“女士”对应女性。 但郑强的回应点出了关键问题:“先生是中国古代的发明,可中国人自己没有尊重这个称谓。” 而且他解释道,这个词最早出现在先秦时期,专门用来尊称有学问、有德行的人,与性别无关。 其实有这种认知差异不是偶然的。 随着西方文化影响,近代汉语中“先生”逐渐偏向指代男性。 但传统并未消失,你像宋庆龄、冰心、杨绛等杰出女性都曾被尊称为“先生”。 真正的重点不应是称谓的性别指向,而是我们是否还能理解其背后的敬意。 当整个社会为称呼争执时,可能已失去了对学问本身的敬畏。 而屠呦呦的案例本身就是一个耐人寻味的文化现象。 她作为没有博士学位、没有海外留学经历、没有院士头衔的“三无科学家”,当时她却取得了世界级科学成就。 2015年,屠呦呦获得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。 当时在中文报道中,有人称她“屠呦呦女士”,有人称“屠呦呦先生”,还有人称“屠呦呦院士”,尽管她并非中国两院院士。 而这种称呼混乱反映了评价体系的多重标准。 国际奖项看重的是突破性贡献而非身份标签,而国内评价体系曾长期受学术头衔、人际关系等因素影响。 而且具有讽刺意味的是,屠呦呦获得了科学界最高荣誉,却仍有人纠结于如何称呼她。 这暗示着我们评价一个人时,常常关注表象而非实质。 其实“先生”这个词的演变本身就是一部文化史。 早在春秋时期,它的本义是“先出生的人”,即长辈。 到了战国时期,逐渐演变为对年长有学问的人的尊称。 之后在明清时期,“先生”的用法更加广泛,教师、医生、账房等有一定知识和技能的人都可称“先生”。 而这一时期的使用基本保持性别中立。 近代是“先生”含义分化的转折点。 你看这个一方面,它受西方文化影响逐渐偏向指代男性。 那么在另一方面,在传统文化中,它继续作为对杰出女性的尊称。 民国时期是使用最丰富的阶段。 当时“先生”既可用于普通男性,当然也可用于杰出女性,具体含义完全依赖语境。 当代社会的用法进一步简化,主流用法中“先生”多指男性。 但传统文化界、学术界仍保留着尊称女性为“先生”的用法,以示崇高敬意。 那么关于“女士能否称先生”的讨论,还触及了性别平等与文化传承的复杂关系。 支持沿用传统用法者认为,对杰出女性使用“先生”尊称是文化传统的延续,体现的是对成就的认可,而非性别歧视。 而反对者则指出,在当代语境下,这种用法可能造成困惑,且无形中设置了更高门槛,只有“杰出”女性才配得上传统尊称,而男性普遍可称“先生”。 当然也有中间观点认为,重要的是表达敬意的方式是否被接受者认可。 而同时,社会也可以开发新的尊称方式,适应时代需求。 真正的平等应基于每个人本身的价值得到认可。 那么相对于称谓形式,如何建立更公正的评价体系更值得关注。 屠呦呦的故事之所以有力,在于它超越了称谓之争,直指评价体系的本质。 作为“三无科学家”,屠呦呦的科研条件并不优越。 她领导团队从古籍中发掘青蒿素,经过无数次实验,最终凭借实证取得突破。 她的案例提示我们,真正的创新往往来自对问题的专注。 在当今教育体系是否为这种专注留下空间,值得思考。 评价一个人,应基于其实际贡献。 屠呦呦的青蒿素拯救了数百万生命,这是任何称号都无法完全概括的价值。 也许,与其争论如何称呼屠呦呦,不如关注她的科研精神如何传承。 这是对这位科学家最好的致敬。 屠呦呦曾淡淡回应称谓问题:“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科研人员。” 正是这种超脱或已指明方向:真正重要的不是我们如何被称呼,而是我们做了什么。 在全球化的今天,如何既保持文化根脉又与时俱进,是需要不断探索的平衡。 称谓之争虽小,却映射出大的文化命题。 面对屠呦呦这样的贡献者,真正的敬意应当体现在对科学家精神的传承和发扬上。 而屠呦呦的科研精神才是我们最应该关注和传承的财富。 当我们超越称呼的表面争议,会发现真正的敬意在于行动。 传承屠呦呦等科学家的研究精神,推动科技创新与性别平等,或许才是对“先生”这一称谓文化内涵的最好诠释。 在文化自信与性别平等之间,我们无需非此即彼的选择。 而真正的尊重,既在于语言的恰当表达,更在于行动上的切实支持。 致敬屠呦呦先生! 主要信源:(郑强教授说到“屠呦呦先生”,有人反驳:女的怎么能称为先生?郑强...——腾讯新闻)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