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36年,一位老大娘上山采野果。 大别山的风裹着硝烟味,周大娘攥紧竹篮往密林

夏之谈国际 2025-12-30 15:00:08

1936年,一位老大娘上山采野果。 大别山的风裹着硝烟味,周大娘攥紧竹篮往密林钻。 前几天山下过兵,家里存粮早见了底。 忽然脚边草丛动了下,不是兔子,是只手血糊糊的,指甲缝里还嵌着泥土。 不远处几具尸体上,绿头苍蝇嗡嗡地盘旋,她心里一紧,这是遇上伤员了。 后来才知道,这人是红军团长梁从学。 在太湖县打了场恶仗,腹部中了弹,战友们把他藏进草丛,鸣枪引开追兵。 就这么躺了两天两夜,伤口烂得能看见肠子,腰间还死死攥着枪那是留给自己的最后一颗子弹,绝不当俘虏。 周大娘没多想,蹲下身摸他鼻息,还有气。 她扯下头巾按住伤口,血还是往外冒。 家里的纺车线、灶膛里的草木灰,还有那把用了十年的剪刀,都成了救命的家什。 剪腐肉时,梁从学疼得把木棍咬断,大娘手也抖,剪刀尖却没偏一分她知道,这一刀下去是生是死,全看能不能把烂肉挖干净。 藏哪儿成了难题。 本来想把他背回家,但后来发现山路上脚印太多,万一引来搜山队,两个人都活不成。 周大娘把红薯窖清空,垫上干草,夜里就着月光往窖里送米糊,掺着自己采的草药。 有回伪军闯进院子,她抱着柴禾拦在窖口:“老总行行好,俺儿染了天花,过了病气可不得了。”那伙人嫌晦气,骂骂咧咧走了。 伤好那天,梁从学把绑腿上的银扣解下来,塞给大娘。 “婶子,这银扣您留着,等革命胜利了,我拿军功章来换。”大娘揣进怀里,只说:“快走吧,别让队伍等急了。”她站在山口望,看着那个背影一瘸一拐地消失在树林里,手里还攥着那把沾过血的剪刀。 那会儿红军和老百姓不是亲人胜似亲人。 战士帮老乡砍柴,柴捆上都插个小木牌,写着“借用柴火,日后归还”;借了半袋米,借条上按的红手印比米粒还清楚。 梁从学他们部队行军时宁愿睡屋檐下,也不进老乡家门,怕惊了灶台上的鸡仔。 十五年后,已是皖北军区司令员的梁从学带着人找回来。 大娘从箱底摸出银扣,上面的花纹磨平了大半,却还闪着光。 如今当年藏伤员的山洞成了“初心教育基地”,玻璃柜里摆着那把锈迹斑斑的剪刀,旁边照片里,两双手紧紧握着银扣,像握着那段没说出口的约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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