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44年,特务张永顺押着新抓到的地下党去集市认人,遇到了正在那里溜达的老乡。特务以为这次任务那是十拿九稳,结果却因为一包烟给搅和了。估计张永顺复盘起来这件事情一定会后悔至极。 张永顺这人,打小就不是什么好鸟。老家在镇子东头的破窑厂旁边,年轻时偷鸡摸狗的事情没少干,后来日军占了县城,他瞅准机会投靠了伪保安队,靠着出卖街坊邻居换了个特务的差事。 手里攥着根烧火棍似的旧步枪,腰上挂着个歪歪扭扭的证件牌,走在街上鼻孔都快翘到天上去。这次抓的地下党叫陈松,是负责给山区游击队送药品的交通员,前几天夜里摸进镇子的时候,被张永顺带的人堵在了药铺后院。 陈松被反绑着胳膊,脸上挂着点擦伤,却愣是没皱一下眉头,这让张永顺心里头有点发毛,只能一遍遍给自己打气,想着认人成功后,日本人赏的大洋能让他去酒馆快活好几天。 集市是镇子上最热闹的地方,逢五逢十的日子,四里八乡的人都来赶集。卖杂粮的、缝衣裳的、剃头的,吆喝声混着牲口的叫唤声,吵得人耳朵嗡嗡响。张永顺押着陈松往人堆里扎,眼睛瞪得溜圆,盯着那些摆摊的、闲逛的,生怕漏了哪个和陈松有牵连的人。 他另一只手揣在怀里,攥着那包他舍不得抽的哈德门香烟,那是上次告密得来的奖赏,平时都藏在枕头底下,今天特意揣出来,就等着认人成功后,在兄弟们面前显摆显摆。 刚走到一个卖花生的摊子前,一个佝偻着腰的老头突然凑了过来,是镇子西头的王大爷,平时靠卖自家种的杂粮过活。张永顺认得他,之前还从他摊子上拿过两把花生没给钱。 王大爷瞅着张永顺,脸上堆着笑,声音有点沙哑:“张队长,今儿个这么威风啊,这是忙着办差呢?”张永顺心里得意,下巴一扬,刚想开口显摆,王大爷又指了指他的手:“兜里揣的是哈德门吧?俺家那口子念叨好几天了,能不能匀一根,俺拿俩窝头跟你换。” 张永顺最爱听人奉承,加上想在众人面前露脸,想都没想就从怀里掏出烟盒,抽出一根递过去。他递烟的时候,怀里的证件牌露了出来,上面写着他的名字和伪保安队的职务。 王大爷伸手接烟,手指故意往证件牌上碰了一下,那牌子本来就挂得松,“啪嗒”一声掉在了地上。王大爷“哎呀”一声,弯腰去捡,脚下却故意一绊,整个人往张永顺身上撞过去。张永顺没防备,被撞得一个趔趄,手里的烟盒掉在地上,香烟撒了一地。 周围的人一下子围了过来,有喊着“别挤别挤”的,有蹲下去帮着捡烟的,乱糟糟的一片。张永顺气得骂娘,一边推搡着周围的人,一边弯腰去捡烟盒。就在这乱哄哄的功夫,王大爷悄悄给陈松使了个眼色,又用脚踢了踢陈松的腿。 陈松心里一亮,趁着张永顺顾不上他的空档,猛地一挣,挣脱了绑得不紧的绳子——张永顺急着来认人,绑绳子的时候没太用力。周围几个看热闹的老乡,有几个是和陈松打过交道的,见状立刻围上来,有的拉着张永顺喊“张队长,俺的钱被偷了”,有的挡在陈松身前,推着他往集市后门走。 等张永顺反应过来,捡起烟盒站直身子的时候,陈松早就没影了。他气得直跺脚,把烟盒往地上狠狠一摔,香烟散了一地,被路过的牲口踩得稀巴烂。他想去追,可周围的老乡围着他,有的问他要花生钱,有的说他撞了人要赔医药费,缠得他脱不开身。等他好不容易摆脱人群,跑到集市后门,别说陈松的影子,连个脚印都没剩下。 后来张永顺挨了日本人一顿毒打,赏钱没拿到,还被撤了特务的差事,只能灰溜溜地回了破窑厂。他后来天天蹲在窑厂门口,盯着路过的人发呆,手里攥着一根没点燃的哈德门,悔得肠子都青了。他怎么也想不通,自己明明计划得好好的,怎么就栽在了一包烟上。 他不知道的是,王大爷早就知道陈松是交通员,之前陈松还帮他把生病的孙子送到镇上的郎中那里看病。王大爷看着张永顺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,就知道得想个法子救陈松,那包烟不过是个引子,是他瞅准的一个机会。 乱世里的英雄,从来都不只是那些扛着枪上战场的人。一个普通的老头,一包不起眼的香烟,就能搅黄特务的计划,救下一个能给游击队送药品的交通员。 这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,却藏着中国人骨子里的善良和勇气,藏着面对侵略者时,老百姓拧成一股绳的韧劲。那些看似不起眼的普通人,在关键时刻的挺身而出,才是撑起这片土地的脊梁。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?欢迎在评论区讨论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