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天,朱安突然鼓起勇气对鲁迅说:“大先生,我、我想要个孩子……”鲁迅一听,竟然“啪”的一声将杯子摔在地上,朱安吓得一激灵…… 1920年冬,北京一条窄窄的胡同里,北风卷着枯叶打在窗棂上,发出细碎的声响。屋内的煤炉烧得正旺,火光映在朱安瘦削的脸上,她低头缝着一条棉裤,手指冻得有些僵硬。针线在布料间穿梭,发出轻微的“嗤嗤”声。 她抬头看了一眼窗外,天色已经暗了下来,鲁迅还没回来。她咬了咬牙,继续埋头缝制,心里想着:这次他总该穿了吧,冬天这么冷,总不能一直穿着单衣熬下去。 棉裤做好了,朱安小心翼翼地叠好,捧在手里,像捧着一件珍宝。 她推开鲁迅书房的门,屋里一股淡淡的墨香扑鼻而来,桌上摊着几页写了一半的稿纸。她把棉裤轻轻放在椅子上,转身离开时,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——那条裤子孤零零地躺在那里,像她这些年在这段婚姻里的影子。 第二天清晨,朱安端着一碗热粥走进院子,却愣住了。 院子里,那条她熬夜缝制的棉裤被扔在地上,沾满了泥土和枯叶,像是被随意踩过几脚。她呆呆地站在那儿,手里的碗差点摔下去。远处传来脚步声,是鲁迅。 他穿着那件单薄的夹衣,低头从她身边走过,连一眼都没抬。朱安嘴唇动了动,想说些什么,可喉咙像被什么堵住,只能默默蹲下身,把那条棉裤捡起来,拍掉上面的泥。她不知道,这次鲁迅为什么又生气了,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,才能让这个家有点温度。 朱安嫁给鲁迅那年是1906年,绍兴老家的一场婚礼,热热闹闹,却没多少喜气。她21岁就和鲁迅订了婚,可整整八年,鲁迅一直在外读书,甚至远赴日本。 她在家里等着,等来的却是周家一句模棱两可的话:“结不结婚,总得有个说法。”最后,鲁迅的母亲周老太太装病,才把儿子从日本骗回来。鲁迅没办法,只好硬着头皮应了这门亲事。可新婚夜,他却没留在新房,而是去了母亲屋里睡下。 婚后第四天,他就带着弟弟回了日本,把朱安一个人扔在老宅里。 她没抱怨过一句。鲁迅不在,她就守着周老太太,洗衣做饭,收拾屋子,像个影子一样活着。后来,鲁迅终于回国了,卖了绍兴的老宅,带着母亲和朱安搬到北京。 她满心以为日子会好起来,可到了北京,他们还是各住各的屋子,连句话都难得说上几句。朱安试着靠近他,给他洗衣服、做饭,甚至学会观察他碗里剩了哪些菜,第二天就多做一些。可这些小心翼翼的努力,换来的却只有冷漠。 那年冬天格外冷,胡同里的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。 周老太太看鲁迅老穿单衣,心疼得不行,私下里跟朱安说:“你给他做条棉裤吧,天冷了,他身子骨弱。”朱安听了,忙活了好几天,挑了最好的棉花,缝得密密实实。她把裤子放进鲁迅屋里时,心里还偷偷盼着,他也许会说一句“好”。 可结果,她等来的却是那条被扔在地上的棉裤,和鲁迅眼里毫不掩饰的厌烦。 这件事之后,朱安开始怕了。她不敢再随便进鲁迅的房间,连走路都放轻了脚步,生怕惊扰了他写文章。她知道鲁迅嫌她没读过书,嫌她裹着小脚,嫌她不是他想要的女人。 可她不明白,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。她试着学着他的样子,找些话题,可有一次,她看到鲁迅从日本带回来的东西,随口说了一句:“这我小时候好像吃过。”鲁迅冷笑一声:“这东西中国根本没有,你吃过?”从那以后,她连话都不敢多说了。 时间一年年过去,朱安在这段有名无实的婚姻里,像棵枯树一样慢慢熬着。她最大的愿望,就是有个孩子。她想着,有了孩子,自己就不会这么孤单,家里也能有点生气。可她不敢开口,因为每次靠近鲁迅,他都像躲瘟疫一样避开她。 直到1920年的那个冬天,屋里炉火烧得正旺,朱安终于攒足了勇气。她站在鲁迅书房门口,手攥紧了衣角,低声说:“大先生,我想……想要个孩子。”话音刚落,只听“啪”的一声,鲁迅手里的茶杯摔在地上,碎片四溅。 他抬头瞪了她一眼,眼里满是怒火,然后转身走了出去。 朱安僵在原地,耳边只剩下风吹过窗缝的呜咽声。她蹲下身,一片片捡起地上的瓷片,手被划出一道血痕也没察觉。那一刻,她知道,这个家永远不会有孩子的哭声。她也知道,鲁迅的心,是她这辈子都捂不热的。 几年后,许广平走进了鲁迅的生活。她是鲁迅的学生,年轻、热情,和朱安完全不一样。鲁迅被她打动了,带着她去了上海,同居,生子。而朱安,依旧留在北京的大宅里,守着空荡荡的院子。 她没闹也没怨,甚至在鲁迅去世后还给许广平写信,希望她带着儿子周海婴回来看看。她把所有的东西都留给了这个孩子,可周海婴从没来看过她一眼。 1947年,朱安69岁,一个人躺在床上,屋里冷得像冰窖。临死前,她托人给许广平捎信,说想按绍兴的习俗办丧事。可她死后,丧事草草了事,连块墓碑都没立。 她守了鲁迅41年,到最后,却连个归处都没留下。 那天北京的胡同里又起了风,卷着枯叶打在窗上,像是在叹息。朱安闭上眼,耳边仿佛又响起了1920年冬天的那个“啪”,瓷片落地的声音,清脆得刺耳。
有一天,朱安突然鼓起勇气对鲁迅说:“大先生,我、我想要个孩子……”鲁迅一听,竟然
我心凛雨
2025-03-02 15:12:4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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