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时,鄂州有个官二代,人唤丁二郎。二郎每天早上,都同几个公子哥到集市旁的酒肆内喝酒。奇怪的是,只要见到卖肉的张三桃担路过,这二郎定会将之叫住,以远高于市场的价钱买上几斤猪肉。回回如此,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。 起初有人说丁家少爷是冤大头,毕竟张三桃的肉摊摆在街角,猪皮上总带着点毛茬,搁平常人眼里算不得顶好的货色。可架不住丁二郎次次都抢着买,有时还故意挑带膘的部位,多塞几文钱也不让找零。张三桃每次接过钱都慌慌张张往袖袋里塞,那模样倒像做了亏心事,惹得酒肆里的老茶客直咂嘴:“看这卖肉的,怕是拿住了官爷家的把柄。” 这话传到丁二郎耳朵里,他也不恼,只在某天张三桃路过时,突然把人拉到酒肆后厨。灶间飘着米酒香,二郎指了指墙角堆着的半筐草药:“张大哥,你家小女儿的咳嗽,可好些了?”张三桃猛地瞪圆眼睛,手里的扁担“哐当”落地——他那七岁的闺女染了肺疾,抓药的钱早掏空了家底,原是偷偷拿卖肉钱换草药,没想竟被二郎瞧破了。 “上月见你去药铺抓‘款冬花’,鞋底磨得透了风。”二郎从袖里摸出个布包,“这是我娘熬的秋梨膏,你带回去给孩子润润肺。肉钱你别嫌多,就当是我订做排骨的定金——我那老管家爱吃你炖的糖醋排骨,说你刀工细,连骨头缝里都入味。” 张三桃攥着布包直发抖,喉结滚了几滚才憋出句“谢少爷”。打这以后,街坊们渐渐看出门道:丁二郎买肉专挑带脆骨的肋条,说是“下酒爽脆”,实则张三桃的闺女爱吃炸脆骨;遇上连阴雨,二郎必让家仆提前候在巷口,说是“怕肉被雨淋湿”,实则张三桃的板车一遇泥地就打滑。 真正让众人咂舌的是入秋后的事。那日张三桃挑担时突然栽倒,竟是积劳成疾发起高热。丁二郎得知后,直接把自家的大夫请到肉摊,又让厨子搬来蒸笼,在张三桃的铺子里支起锅灶。你道他要做啥?原来二郎早瞅准张三桃有门独家手艺——他腌的腊肉能挂一冬不腐,切薄片蒸米饭能香透三条街。 “张大哥,你教我做腊肉,我帮你开铺子。”二郎撸起袖子就往肉上抹盐,“往后你不用天天挑担,只管在铺子里传手艺,雇几个伙计打下手。”没过多久,鄂州城新开了家“张记腊味坊”,门脸不大却终日飘着肉香。张三桃站在柜台后教徒弟切肉,袖口再也没补丁,逢人就说:“二郎少爷不是冤大头,是拿真金白银给咱铺生路呢。” 更绝的是二郎想的招儿:他让伙计把腊肉切成小块,包在荷叶里送给过往的脚夫,说是“尝个鲜”;又在腊味坊隔壁开了间茶铺,专门供卖菜的小贩歇脚。渐渐的,这街角成了集市最热闹的地界,连知州老爷都差人来买腊肉待客。有人问丁二郎图个啥,他啃着脆骨笑:“图个街坊邻里都能端稳饭碗呗——你瞧张三桃切肉时那架势,跟舞刀似的,看着就带劲!” 如今鄂州老辈人闲聊,还会提起这段往事。说那丁二郎看似纨绔,实则心里装着杆秤,称得出人间疾苦;那张三桃卖肉时低头不语,却把恩情都腌进了腊肉里。就像腊味坊门上那副对联写的:“高价买肉非糊涂,匠心腌腊是回甘”——这烟火气里的情义,比那腊月里的腊肉,更经得住岁月琢磨。 (故事原创,灵感源于宋代笔记轶闻)
柴桑大姐讲到,昨天开会时小熊的律师时,笑了:那个他们那边,跟着一个60多岁,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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