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北，一女子收了男网友5000元，与对方在野外发生了6次关系。可完事后，男子却觉得亏了，于是抢走了女子的挎包。女子见追不上后，果然报了警，警方拿出的聊天记录、转账备注“服务费”，坐实了金钱交易。结果女子与男网友双双被行政拘留了10日。 一场没算明白的账 王秀莲在派出所的长椅上坐下时，后腰硌着个硬东西。伸手一摸，是半块没吃完的奶糖，糖纸被汗浸得发黏——这是早上送儿子上学时，小家伙塞给她的。 "姐，你看这样行不？" 李建军的微信消息弹出来时，王秀莲正在超市整理货架。手机藏在围裙兜里，震得她大腿发麻。趁店长转身的功夫，她猫腰躲到仓库后，点开那条带着转账截图的消息。 5000块。 她的呼吸一下子乱了。上个月丈夫在工地摔断了腿，包工头跑了，儿子的奥数班学费催了三次，房东的短信已经发了五条。她盯着那个数字，手指在"服务"两个字上划了又划——那是对方转账时的备注。 "建军兄弟，这...不太合适吧。"她打字的手在抖。 "就当帮哥个忙，"对方回得快，"我老婆跟我闹离婚，心里堵得慌，想找个人说说话。" 王秀莲咬着嘴唇。她见过李建军的朋友圈，都是些工地上的照片，晒过安全帽，也晒过带着泥的劳保鞋，看着像个实在人。她想起儿子渴望的那双运动鞋，想起医院催缴单上的数字，最终回了个"嗯"。 约定的地方在城郊的杨树林。王秀莲特意穿了件洗得发白的连衣裙，自行车骑到第三个桥洞时，远远看见个穿蓝色工装的男人在树下抽烟。 "秀莲姐？"李建军掐了烟，露出一口黄牙，"路上累着了吧？我带了水。" 塑料瓶递过来时，王秀莲摸到对方手心的老茧。她低下头拧瓶盖，听见男人说："钱我先给了，咱不急，坐着说说话也行。" 那天他们聊了很久，从孩子聊到庄稼，李建军说他老家的麦子快熟了，王秀莲说她娘家的苹果该套袋了。风穿过树林时，叶子响得像在拍手，她心里那点别扭，慢慢被"能解决燃眉之急"的念头压了下去。 第二次见面，李建军带了个小马扎。"姐，地上潮，你坐这个。"他把马扎擦了又擦，"我昨天给我妈打电话，她说家里的猪下崽了。" 王秀莲坐下时，裙摆沾了片杨树叶。她说起丈夫的腿恢复得慢，说起超市最近要裁员，李建军就听着，时不时点头："会好的，都会好的。" 第三次去的时候，王秀莲带了自家腌的萝卜干。"我爱人腌的，你尝尝。"她把玻璃罐递过去，看着男人捏了一块放进嘴里，突然觉得这事儿好像也没那么不堪。 直到第五次，李建军突然说："姐，咱这都见了五回了，5000块是不是有点...亏？" 王秀莲心里咯噔一下。那天风很大，吹得人睁不开眼，她把围巾往脖子里紧了紧："兄弟这话啥意思？当初可是说好了的。" "我意思是，"男人搓着手，"要不咱再多见几回？你看我这钱花的，跟打水漂似的。" 王秀莲没接话。回家的路上，自行车链子掉了两次，她蹲在路边修车，手指被链条上的油污染得发黑。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，像个解不开的结。 第六次见面，天阴得厉害。李建军来得晚，脸拉得老长，见面就说："姐，这钱我觉得花得不值。" "你啥意思？"王秀莲往后退了一步，后背抵着棵杨树，树皮硌得生疼。 "啥意思？"男人提高了嗓门，"我这5000块，就换你跟我坐这儿聊几回天？你当我傻啊！" "当初是你说说话就行！"王秀莲急了，伸手去拽男人的胳膊，"你不能反悔！" 拉扯间，她的帆布挎包掉在地上，里面的钱包滑了出来。李建军眼疾手快，抓起挎包就往树林外跑。王秀莲追了两步，高跟鞋卡在树坑里，摔在地上时，听见自己的哭声混着风声，在空荡荡的树林里打转。 "警察同志，他抢我包！"王秀莲冲进派出所时，头发乱得像草，膝盖上的血把白裙子染出了红点子。 做笔录时，她哆哆嗦嗦地说经过，直到民警调出微信记录，指着"服务"那两个字问："他给你钱，你们见面，这算不算交易？" 王秀莲的嘴突然张不开了。窗外的雨打在玻璃上，噼啪响，像在抽她的脸。 三个小时后，李建军被带了进来。他手里还攥着那个帆布挎包，见了王秀莲就骂："你个坏蛋，讹我钱还敢报警！" "谁讹你了？"王秀莲也红了眼，"你转账写着'服务'，现在想赖账？" "我那是说着玩的！"李建军梗着脖子喊，直到民警把转账记录拍在他面前，他的声音才像被掐住的鸡，一下子哑了。 审讯室的灯很亮，王秀莲看着自己磨破的裤脚，想起丈夫躺在病床上的样子，想起儿子作业本上"我的妈妈"四个字。民警递给她一杯热水，说："大姐，再难也不能走歪路，钱得挣得干净，花着才踏实。" 她捧着杯子，眼泪吧嗒吧嗒掉进去。 拘留十天出来那天，丈夫拄着拐杖来接她。远远看见那个一瘸一拐的身影，王秀莲的腿像灌了铅。 "秀莲。"男人把一个布包递给她，"我托人找了个手工活，在家就能做，一天能挣三十。"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