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太阳]1982年北京,原本谈笑风生的邓小平突然沉下脸来,声音严肃地说:他的任命不受年龄限制。 (参考资料:2023-10-04 青年报——青春告白祖国|无名无利无悔 有情有义有祖国) 而邓公所说的人便是钱伟长,提起他,许多人脑海里会浮现出一个标签——近代力学奠基人,但这远不足以概括他的一生。 2010年“感动中国”给他的颁奖词说得极为精辟:“从义理到物理,从固体到流体,顺逆交替,委屈不曲,荣辱数变,老而弥坚,这就是他人生的完美力学,无名无利无悔,有情有意有祖国。” 这番话,没有半点虚饰,钱伟长的人生,就是一场将个人命运与国家兴衰紧紧绑定的,跌宕起伏的实践。 故事的起点,是1931年的“九·一八”事变,一声炮响,把当时还在清华历史系埋头故纸堆的钱伟长,直接震到了物理系门口,他后来回忆说,学历史救不了国,他要转学物理,去造飞机大炮。 这个看似冲动的决定,背后是一个19岁青年最朴素的报国之心,从那时起,他的个人选择,便始终跟着一个坐标走,这个坐标的名字,叫“祖国需要”。 在清华物理系深造后,钱伟长远赴海外,师从世界级大师冯·卡门,在航空航天领域崭露头角,他与导师共同奠定了“钱伟长方程”,还发表了世界上第一篇关于奇异摄动理论的论文。 可以说,只要钱伟长愿意,一条通往世界顶尖科学殿堂的金光大道,已经铺在了脚下。 可就在事业如日中天时,1946年,他做了一个谁都想不到的决定:回国,面对导师冯·卡门的极力挽留和美国的优厚待遇,他只用一句“我是中国人,我要回去”便回绝了一切。 这种选择在今天看来或许难以理解,但在钱伟长的逻辑里,却简单至极——祖国需要我,我就回去,没什么可商量的。 回国后的钱伟长,一头扎进了中国几乎空白的力学研究和教育事业中,他与钱学森等人一同创办了中国科学院力学研究所,在北京大学创立了中国第一个力学专业,还亲自主持力学师资培养班,为国家“生产”出一批宝贵的人才。 然而,人生这门力学,从不只有顺境的拉力,更有逆境的压力,1957年,钱伟长因发表《高等教育的培养目标》一文,提出理工合校、重视基础学科等今天看来极具远见的观点,却给自己换来了一顶“右派”的帽子。 钱伟长被剥夺了教职,下放劳动,谁知,即便在这样的境遇里,他也没闲着,既然不让搞理论,他就转向应用,偷偷研究起了高能电池和穿甲力学,甚至在没有计算机的年代,靠手算推导出了上万个三角级数求和公式。 直到1983年,一纸特殊的任命状送到了钱伟长手上,邓小平亲自批示,任命71岁的钱伟长为上海工业大学校长,批示上特意注明“他的任命不受年龄限制”,这位被雪藏了二十多年的老人,终于迎来了人生事业的又一个春天。 一到任,钱伟长就提出要拆掉“四堵墙”——学校与社会之间的墙、教与学之间的墙、各学科之间的墙、教学与科研之间的墙,这在当时僵化的教育体制下,无异于一场革命。 钱伟长大刀阔斧地改革,把一个三流工学院,硬是带成了后来新上海大学的核心力量,钱伟长把后半辈子都交给了这所大学,他不是在当一个校长,而是在实践一个教育家的终极理想:为国家培养真正有用的人。 更进一步看,钱伟长的视野,早已超越了科学与教育的范畴,他作为民盟的卓越领导人,足迹遍布大江南北。 钱伟长为保护古迹奔走呼吁,为福建马尾港的治理提出“束水攻沙”的妙计,还以77岁高龄出任贵州毕节试验区专家顾问组组长,一干就是14年,把一个贫困地区的脱贫当成了自己的事业。 从香港、澳门基本法的起草,到促进两岸交流,钱伟长始终站在国家大局的第一线,他的一生,仿佛一个能量巨大的场,无论身处顺境还是逆境,都在持续不断地为这个国家发光发热。 钱伟长用98年的人生,完美诠释了什么是“力学”,这门力学,研究的不是冰冷的物体,而是滚烫的人生;遵循的不是僵化的公式,而是“国家至上”的信念。 钱伟长的一生,承受过巨大的压力,也爆发出惊人的能量,最终在无数次顺逆交替中,达到了坚不可摧的平衡,无名、无利、无悔,因为他早已把个人的荣辱,融入了“有情、有意、有祖国”的宏大坐标之中。
[太阳]1982年北京,原本谈笑风生的邓小平突然沉下脸来,声音严肃地说:他的任命
叨叨小科天下事
2025-07-22 17:09:2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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