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23年,寇准病死于雷州,他的妻上书请将灵柩运回老家。把持朝政的皇太后刘娥批准

底层史观吖 2025-07-26 09:29:58

1023年,寇准病死于雷州,他的妻上书请将灵柩运回老家。把持朝政的皇太后刘娥批准了,但却耍了一个手段,背后是对已死寇准的狠辣报复。 那年深秋,雷州的红土地上刚落过一场冷雨,寇准的灵柩被简单地停在驿站角落。他的妻子宋氏攥着写了又改的奏疏,指节都按出了红痕——自丈夫被贬至此,这位曾经的宰相夫人早已变卖了所有首饰,连给灵柩刷层新漆的钱都凑不齐。她没想到奏疏递到汴京后,竟真的等来了批复,只是传旨的内侍说话时,眼角的笑藏都藏不住。 “皇太后说,准了。”内侍抖着明黄的圣旨,声音尖细,“只是朝廷眼下用钱的地方多,驿站的车马得优先给官差用。你们要走也行,自己找车吧。” 宋氏当时就愣在原地。雷州地处南疆,从这里到寇准的老家华州下邽(今陕西渭南),足有三千里路。别说找不到能载灵柩的马车,就算找到了,沿途的渡口、驿站凭什么给一个“罪臣”的灵柩放行?她后来才从当地老吏口中得知,刘娥早就给沿途州府递了密信——谁要是敢给寇准的灵柩提供方便,年底考绩就等着被记大过。 这哪是批准归乡,分明是要让寇准死了都不得安宁。 灵柩最终是靠百姓们凑出来的牛车拉着上路的。雷州百姓记得,这位被贬的老宰相虽然日子过得清苦,见了路边挨饿的孩子总会分半块干粮,见了渔民被苛税逼得卖儿卖女,还拖着病体写过奏折。送灵那天,几十个渔民撑着船在渡口等着,把刚打上来的鱼换成铜钱,塞进宋氏手里。有个老木匠连夜打了块松木牌,上面没敢刻“寇准”两个字,只写着“好人”,偷偷钉在牛车侧面。 可麻烦在出了雷州地界后才真正开始。到了桂州,守城的校尉拦着牛车不让过,说“没有朝廷文书,谁知道你们拉的是什么”。宋氏把圣旨递过去,校尉翻来覆去看了半天,慢悠悠地说“圣旨上只说让你们走,没说让我们开门啊”。

直到当地一位曾被寇准提拔过的老县令偷偷塞了银子,才得以放行。走到衡州时,正赶上连阴雨,土路变成了泥沼,牛车陷在里面动弹不得。宋氏蹲在泥地里哭,路过的猎户认出松木牌上的字,喊来十几个山民,硬生生把车抬了出来。 就这样走走停停,原本三个月能走完的路,走了整整半年。等牛车终于到了华州地界,已是第二年开春。宋氏掀开灵柩上的麻布,看见丈夫的官袍边角都被雨水泡烂了,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——她想起当年澶渊之战,丈夫也是穿着这件官袍,在金銮殿上按住宋真宗的手,说“陛下若回銮,大宋就完了”。那时的寇准何等意气风发,连皇帝都得听他的,如今却要被这样折辱。 刘娥为什么对一个死人如此狠辣?说起来,这两人的恩怨能追溯到二十年前。寇准是出了名的“硬骨头”,当年刘娥还是皇后时,想让自己的亲戚当官,寇准在朝堂上直接顶回去:“外戚干政是亡国之兆,陛下忘了汉朝的吕太后吗?”后来刘娥想垂帘听政,又是寇准联合大臣反对,说“妇人不得干政”。这些事像根刺,在刘娥心里扎了十几年。 更让刘娥记恨的是,寇准太得民心了。他被贬时,汴京百姓拦着囚车哭,说“宰相怎么就走了”;到了雷州,连当地少数民族都给他送米送菜。这样的人,就算死了,在百姓心里仍是“忠臣”的标杆。刘娥批准归乡却处处设卡,就是想告诉天下人:就算你们再念着寇准的好,他终究是我刘娥能随意拿捏的人。 可她没算到人心。寇准的灵柩路过洛阳时,百姓自发在路边摆上祭品,有老人哭着说“寇相公当年为了不让咱们交苛税,跟皇上争了三天三夜”。这些事传到汴京,有大臣忍不住在朝堂上提了句“寇准虽有过错,终究是有功之臣”,刘娥听了没说话,却把那大臣贬去了偏远地方。 直到1033年刘娥去世,宋仁宗亲政后,才下旨为寇准平反,追赠中书令,谥号“忠愍”。那时寇准已经去世十年,他的灵柩早已葬入故土,但当年护送灵柩的老仆还记得,牛车走到华州城外时,有个穿粗布衣裳的书生拦在路边,对着灵柩磕了三个头,说“学生读您写的《六悔铭》,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忠臣”。 历史有时候就是这样,掌权者以为能靠权势抹去一切,却忘了人心才是最公正的碑。刘娥的手段再狠,终究拦不住百姓对寇准的念想;她费尽心机想压下的忠烈之名,反倒随着那些坎坷的归乡路,传得更远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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