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际刑事法院正式下令对杜特尔特进行全面体检，从体检过程来看，老杜回菲律宾的希望越来越渺茫了。 10月19日ICC预审分庭的3位法官特意请来法医精神科医师、神经心理学专家和老年行为神经学专家组成多学科小组，这套专家阵容针对性特别强，完全是冲着杜特尔特辩护团队一直说的“认知衰退”“身体越来越差”来的，目的就是用专业检测数据彻底断了他靠健康问题获释的念头。 要把这事说清楚得从根上捋，杜特尔特能落到今天这地步，根本原因是当年“禁毒战争”埋下的祸，再加上菲律宾政坛权力洗牌推波助澜。 2016年他当上总统后搞的禁毒行动，官方承认有6000多人死在警方行动里，但人权组织估算的死亡人数都到3万了，街头枪击、造假说“对方拒捕”这种事都成了常事。 2018年ICC启动初步审查，杜特尔特政府2019年气冲冲退出《罗马规约》，可没想到ICC拿规约第127条说事儿，坚持对2016到2019年的行为有追溯权，这就为后来抓他埋下了伏笔。 真正的转折点是2022年菲律宾大选，杜特尔特本来想扶女儿莎拉选总统，结果没成功，后来就让她跟小马科斯搭档选副总统，这个看起来挺稳固的“马科斯-杜特尔特联盟”，其实早藏着清算的苗头。 小马科斯上台后马上疏远杜家，转头搞亲美外交，还在2023年重新跟ICC合作，直接把以前的盟友推上了国际法庭的被告席。 2025年3月11日杜特尔特从香港回马尼拉机场，刚到就被抓了，第二天就被专机押去海牙，成了第一个被ICC关押的东南亚前国家元首，这背后肯定有小马科斯政府的默许，甚至是配合。 在海牙被关的这快七个月里，杜特尔特的身体是真垮得厉害。他都80岁了，体重跌破了50公斤，瘦得跟“皮包骨”似的，9月底还在牢房里突然晕过去，连家人的名字都记不住，更别说想起来自己为啥被拘留了。 他早就有重症肌无力、糖尿病并发症和心脏病，这些病在监狱里全变严重了，认知能力也越来越差，辩护团队好几次提交紧急申请，说他连自己站起来、签文件都做不到，请求临时放他出去接受治疗。 可ICC根本不吃这一套。10月10号驳回释放请求的时候说得很清楚，杜特尔特的女儿莎拉现在还是菲律宾副总统，他的政治关系和支持他的人还在，存在“干扰证人、跑掉”的风险，而且他自己以前说过想回达沃市，这跟辩方说的“愿意留在接收国”完全对不上。 这次安排全面体检，就是要从专业层面彻底堵死这条辩护路，法医精神科医师查他的精神状态，神经心理学专家测他的认知能力，老年行为神经学专家评估他的身体机能，这套组合拳打下来，就是要证明要么他还能受审，那就接着关；要么就算不能受审，也没理由放他走。 ICC这么强硬，其实有它自己的小算盘。这几年它名声越来越差，非洲国家都骂它是“选择性司法”，还被美国制裁了，之前通缉普京、内塔尼亚胡也都没成，现在好不容易把杜特尔特抓到海牙，怎么可能轻易放他走？ 要是真因为“健康原因”放了人，不光权威没了，还会坐实“专挑软柿子捏”的骂名。更关键的是杜特尔特这案子的程序本身就有争议，首席检察官卡里姆・汗早年代理过禁毒战争受害者的案子，存在利益冲突，还有两名主审法官也有类似问题，杜特尔特的律师提过让他们回避的申请，结果被驳回了。 所谓的304份“受害者亲属”证词，有效率还不到十分之一，不少人的身份还是涉毒人员的亲属。这种情况下ICC更得靠“体检证明”稳住局面，既避免落下“不人道”的骂名，又能争取时间补全证据链。 最要命的是杜特尔特在菲律宾国内已经没人能“接应”他了。小马科斯巴不得他永远待在海牙，这样既能讨好西方，又能彻底除掉杜特尔特家族的政治影响力，毕竟杜特尔特当年所在的势力曾经推翻过老马科斯的政权，他们两家的联盟本来就不结实。 就算ICC真判定杜特尔特完全不适合受审，参考费利西安・卡布加的例子，那个年纪大、有痴呆症的人因为没人愿意接收，到现在还被关着，杜特尔特想找个愿意接收他的第三国也难得很，莎拉自己都说“还没找到”。 杜特尔特自己其实早有预感，从被押去海牙那天开始，就跟家人说“要是回不去，就把我在荷兰火化，把骨灰带回菲律宾”，还让他的女朋友们“重新找个归宿”。 现在ICC的体检团队已经准备好了，这场司法评估说到底就是对他“回家路”的最终判决，要是体检结果好，就证明他还能受审，那就接着关；要是结果不好，就证明他没释放的价值，还是得关着。 不管是哪种情况，想坐着回国的飞机落地菲律宾，基本上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