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855年,联军炮兵观测哨发现,一个身着将服的俄军军官正在马拉霍夫岗上巡视,就报告给了炮兵队长。急于晋升的队长决定亲自动手,面对良机,他反复核对坐标无误,就点燃了引信,炮弹如离弦之箭出膛…… 说起克里米亚战争那会儿,塞瓦斯托波尔保卫战真是个让人唏嘘的活儿。1855年6月28日,按照老历算就是这么个日子,俄军海军上将帕维尔·纳希莫夫在马拉霍夫岗上转悠,那地方是整个防御体系的要害,高出城池一大截,视野开阔,但也暴露得彻底。他当时穿着一身海军将官制服,肩上金色肩章在阳光下晃眼,身边跟着几个副官和传令兵,正低头查看一处炮位损坏情况。联军那边,法军观测哨的家伙们用望远镜死盯着他,很快就传话到炮兵队长那儿。这队长叫皮克马尔,是个三十来岁的法国军官,之前在围攻中几次申请升职少校都被上面卡住,心里头那叫一个窝火。机会来了,他二话不说亲自上手,爬上观测塔又确认了一遍位置,测距兵报1800米左右,风向轻微。他挑了门12磅加农炮,炮手塞进发射药和实心弹,他转动炮尾校准角度,拉动引火绳,炮弹直奔目标而去,正中纳希莫夫头部。纳希莫夫倒地后没多久就没了气,副官们抬他下去时,全岗上的人都傻眼了。这事儿一出,塞瓦斯托波尔守军士气直线下滑,本来就咬牙顶着联军猛轰,现在少了这么个核心人物,防御链条明显松动。纳希莫夫死后,俄军高层赶紧调整,戈尔恰科夫亲王接手总指挥,但协调起来远没之前顺溜。联军抓住空档,炮击和步兵推进节奏加快,马拉霍夫岗成了焦点。 9月8日,法军佐阿夫旅发起最后冲锋,拿下这个高地,俄军当晚炸掉南岸工事,全线撤到北边,349天的死扛就这么画上句号。皮克马尔呢?这家伙靠这手升了少校,可战争这摊浑水,谁沾上谁倒霉,他后来也没啥大出息,就这么混着。整个事件说白了,就是一场大国博弈的缩影,俄军拼死守家底,联军砸锅卖铁往前拱,结果俄方输了黑海控制权,沙皇尼古拉一世气得直咳血,没几个月就咽气了。法国英国那边表面风光,实际也伤筋动骨,死了好几万人,钱粮堆成山,花得心疼。这仗打完,欧洲格局晃荡了好一阵子,俄国海军从此低头,奥斯曼帝国勉强喘口气,但也没多久就继续衰落。纳希莫夫这人,早年从海军学校毕业,跟着拉扎列夫环球航行,1827年纳瓦里诺海战上立功,之后升迁稳扎稳打,到1853年锡诺普一战,全歼土耳其舰队,那叫一个痛快,黑海一时尽在俄手。可惜好景不长,英法插一杠子,舰队退守塞港,他从海战转陆防,亲自带队修工事,训练水兵上岸打仗,硬是把个半拉子城池撑成铁桶。史料上说他治军严,士兵怕他但也服他,早年还有人说他打士兵太狠,可那年代海军就这样,铁腕才能管住散兵游勇。 他巡视前线是常态,穿将服不遮掩,说是给弟兄们打气,结果成了靶子。联军炮兵这活儿干得精准,皮克马尔反复校准坐标,点火那一瞬,炮弹啸着出去,基本没偏差。纳希莫夫中弹后,军医检查是颅骨粉碎,当场毙命,遗体抬到第四棱堡,戈尔恰科夫赶来站了会儿,下令用舰旗裹好。两天后葬在圣弗拉基米尔教堂,和科尔尼洛夫、伊斯托明并排,这仨人全死在保卫战里,教堂从此成海军圣地。葬礼那天,全城炮停两小时,联军那边居然也消停了会儿,算是个默契。纳希莫夫走后,俄军防御裂痕放大,之前他管南岸,调度得像钟表,现在换人,步调乱套。联军补给线稳了,新铁路从巴拉克拉瓦拉货,500多门炮弹药堆山,轰击一波接一波。俄方试着反扑,8月切尔纳亚河一仗,戈尔恰科夫带队想解围,结果栽跟头,死伤上千,没顶住。9月联军第六次总轰,150门炮扔15万发炮弹,马拉霍夫岗被砸烂,法军夜袭得手,俄军炸船沉港,撤退时火光冲天,城南成废墟。整个围城,俄军死12万,联军也10万出头,伤的更多,瘟疫霍乱补刀,尸体堆成山,兄弟公墓埋了400多坑。战后巴黎和约签了,俄国黑海中立化,舰队拆,奥斯曼得喘息,英法捞了面子,但国内怨声载道,英国首相换人,法国拿破仑三世威风扫地。这仗暴露俄国军工落后,沙皇改革军制,引来后来的日俄战惨败。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