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子和妈妈一起过他21岁的生日，吹灭蜡烛后，儿子让妈妈猜猜自己刚才许了什么愿，妈

儿子和妈妈一起过他21岁的生日，吹灭蜡烛后，儿子让妈妈猜猜自己刚才许了什么愿，妈妈笑着说猜不出了，这时儿子偷偷从兜里掏出来一个红色的盒子。妈妈接盒子的时候手有点抖，笑着说：“你这孩子，过生日咋还带礼物？”她打开盒子，里面不是啥金贵玩意儿，是一沓叠得整整齐齐的便利贴，每张上面都画着小画，字歪歪扭扭的。最上面那张画着个太阳，下面是个女人背着两个小孩，旁边写着：“五岁：妈妈背我去打针，后背都汗湿了，我要快快长大背妈妈。”妈妈翻着翻着，手指停在一张画着破球鞋的便利贴上。 21岁生日那晚，客厅的灯调得暖黄。 儿子刚吹灭蜡烛，奶油还沾在鼻尖上。 他突然凑过来，眼睛亮亮的：“妈，猜猜我许了什么愿？” 妈妈笑着拍他手背：“猜不出咯，你这心思比小时候还难猜。” 儿子没说话，手往兜里掏，红盒子边角磨得有点毛边。 妈妈接的时候，指尖确实抖了——她总说过生日该收礼物的是孩子。 “你这孩子，”她把盒子在掌心转了半圈，“过生日咋还带礼物？” 打开的瞬间，没有金饰没有蛋糕券，是沓便利贴，边角都磨圆了，每一张都用铅笔涂了小画，字歪歪扭扭像刚学写字的小孩。 最上面那张，太阳画得像煎蛋，底下是个穿碎花裙的女人，背上驮着俩小不点儿，旁边写：“五岁：妈妈背我和妹妹去打针，后背汗湿了一大片，我要快快长大，换我背妈妈。” 妈妈的拇指蹭过“汗湿”两个字，纸页有点发潮。 她翻得慢了，指腹在一张画着破球鞋的便利贴停住——鞋头开了个洞，旁边歪歪扭扭写：“十二岁：妈妈把工资卡密码改成我生日，说我上初中要穿好鞋，可她自己的鞋补了三次还在穿。” 妈妈突然想起，那年儿子确实闹着要双旧球鞋，说“新鞋磨脚”，原来是看见了她鞋跟上的补丁。 原来那些她以为他没在意的瞬间，他都一笔一画记着？ 她原以为二十一岁的小伙子，许愿该是考研顺利，或是实习留用，再不济也是想要双限量款球鞋。 事实是，从五岁到二十一岁，每个他觉得“妈妈超厉害”的时刻，都被他画在了便利贴上； 推断是，他没说过“妈妈辛苦了”，却把这些碎片攒成了时光的糖； 影响是，妈妈的眼泪突然砸在便利贴上，晕开了铅笔印。 那一晚，妈妈没舍得把便利贴收进抽屉，就放在床头。 后来儿子每次视频，都会问“今天有没有新故事可以画呀”，妈妈就把菜市场阿姨多给的一把葱、小区保安帮拿的快递，都絮絮叨叨说给他听。 别总说“孩子长大了就忘了”，他们只是把爱藏在了比语言更笨的地方——比如一沓磨边的便利贴，比如没说出口的“我记得”。 客厅的灯光还暖着，蜡烛的余味混着儿子身上的洗衣粉香。 妈妈突然想起，刚才吹蜡烛时，儿子的睫毛在眼下投了小扇子似的影——原来那愿望，从来没离开过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