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我看来，我那老同学真是命大！我老同学在中央军委工作，大校，去年腊月回老家过年，

在我看来，我那老同学真是命大！我老同学在中央军委工作，大校，去年腊月回老家过年，然后我们一群老同学都去看他，结果那天酒喝多了，当时说心窝子痛，还呕吐了，大家都认为是酒喝多了，胃不舒服，就给他送到当地县人民医院，医生也说是酒伤了胃，开了点药让回家了！后来半夜两点多，他老婆突然打电话过来，声音慌得不行，说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，心慌得厉害，感觉心脏要跳出来，还说手脚发软。我刚躺下就赶紧爬起来，叫上隔壁的同学往他家跑。 老同学命是真硬。 去年腊月廿八，我们几个中学同学去看他——那位在中央军委工作的大校。 包厢里酒气弥漫，碰杯声混着笑声，谁也没留意他端杯时手指微微发颤。 喝到后半程，他突然捂住心窝，脸白得像纸，“呕”地吐了一地。 大家七嘴八舌：“喝猛了吧”“胃扛不住了”，七手八脚把他架到县医院。 医生皱着眉翻了翻他的眼皮，听了听心肺，结论跟我们想的一样：“酒精刺激胃黏膜，开点药，回去歇着。” 谁都没料到，半夜两点十七分，他老婆的电话像炸雷似的把我惊醒。 “他在床上滚得像个陀螺！”她声音抖得像风中的叶子，“说心慌得要跳出来，手脚软得连枕头都抓不住！” 我刚脱的毛衣还没焐热被窝，一骨碌爬起来，拍开隔壁同学的门，两个人踩着霜气往他家冲。 后来他说，那是他离死神最近的一次。 我们都被“大校”“喝酒”这两个标签糊住了眼——谁会把心窝痛和呕吐，往心脏上想呢？ 县医院的医生或许见多了酒桌上的急症，或许那天夜班太忙，总之，一个致命的信号就这么从眼皮底下溜走了。 那晚之后，我们同学群里多了条不成文的规矩：聚会谁喊“心窝痛”，甭管喝没喝酒，先往医院心内科送。 至于他，现在酒桌上滴酒不沾，公文包里永远备着硝酸甘油——那是从阎王爷手里抢回来的教训。 你说，要是当时我们多问一句“除了胃痛还有哪里不舒服？”，会不会结局就不一样？ 窗外的鞭炮还在响，年味正浓，可我一想起那个雪夜他老婆哭哑的嗓子，后颈就冒冷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