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小区一栋楼的邻居,有个小姑娘,刚上幼儿园,本来姥姥带的好好的,奶奶非要来带,媳妇没办法,只能把自己妈送回了老家。那天我在楼下倒垃圾,看见小姑娘的姥姥背着行李,眼圈红红的。 我们楼三单元的朵朵,刚上幼儿园小班。 每天早上都是姥姥牵着她的小手出门,书包上那个粉兔子挂坠,是姥姥用旧毛衣改的,耳朵都磨出小绒毛了。 上个月朵朵妈突然在业主群问有没有靠谱的搬家公司,后来才知道,是朵朵奶奶从老家来了,说“孙女得奶奶带才亲”。 那天我下楼倒垃圾,上午十点多,阳光把垃圾桶旁边的梧桐叶照得透亮。 就看见姥姥背着那个洗得发白的帆布包,站在单元门口的台阶上。 她平时总给朵朵带自己蒸的南瓜饼,我接孩子时碰见过好几次,朵朵举着饼跑过来,奶声奶气地说“姥姥做的,甜!”。 朵朵妈从楼里出来,手里拎着个塑料袋,装着姥姥的保温杯和降压药,声音压得低低的:“妈,您先回去住段时间,等我这边理顺了……”话没说完,就别过脸去擦眼睛。 姥姥没说话,只是点点头,抬手抹了下眼角。 阳光正好照在她手背上,那道给朵朵削苹果划的疤,还浅浅地红着。 后来听朵朵妈说,奶奶来之前打了三个长途电话,说自己夜里总梦见朵朵,“怕孩子忘了奶奶长什么样”——原来隔代亲的执念,有时候也像根刺,扎得人疼,却未必是恶意。 奶奶坚持要来,朵朵妈夹在中间,一边是婆婆的“思念”,一边是亲妈的“委屈”,最后选了让自己妈退让;可那天下午我接孩子,看见朵朵抱着姥姥的兔子挂坠坐在滑梯上,小声问“姥姥什么时候回来呀”,才发现有些分离,疼的不只是大人。 姥姥走的时候没让朵朵送,怕孩子哭,自己却在小区门口的公交站,对着车窗里的朵朵妈挥了挥手,手还没放下,眼泪就掉在了帆布包的补丁上。 现在朵朵奶奶每天接送,书包上的兔子挂坠还在,只是朵朵再也没举着南瓜饼跑过来说“甜”了。 其实带娃哪有绝对的“该谁带”,不过是两个妈妈都想把孩子护在怀里,要是能坐下来好好说,或许那个帆布包,就不用装着眼泪离开。 昨天倒垃圾,又看见那个帆布包放在三单元门口,是姥姥寄来的包裹,里面装着新缝的兔子挂坠,还有一小袋南瓜籽——原来有些爱,就算隔着千里,也会顺着门缝钻进来,带着点咸,又有点甜。
原来小区一栋楼的邻居,有个小姑娘,刚上幼儿园,本来姥姥带的好好的,奶奶非要来带,
小依自强不息
2025-12-20 17:22:3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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