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家妯娌有多可笑,我蒸了一锅馒头,妯娌来我家串门子。我说看看我蒸的馒头好吧,给你拿几个回家。我用保鲜袋给她装了5个给她带走了。我就是家里的嫂子,蒸馒头的这个人,手上还沾着面粉没擦干净。她前脚走,我把蒸笼的盖子半掩着,怕余温太足把馒头焖塌了,窗上的水汽顺着边儿往下淌,像我心里那点子不踏实。 我是家里的嫂子,蒸馒头是老本行,面发得喧腾,揉得也匀实,手上总沾着星星点点的面粉,像没擦干净的月光。 这天刚把馒头从蒸笼里起出来,妯娌就挎着个空篮子进门了,说是路过,眼神却往我灶台上瞟——蒸笼还冒着白汽,热乎气裹着麦香,在窗玻璃上结了层薄薄的雾。 我笑着掀开笼盖让她看:“尝尝?刚出锅的,给你拿几个回去。”她摆手说不用,我已经扯了保鲜袋,数着往里装——三个?太少了不像嫂子;十个?又怕她觉得我故意显手艺,最后捏着袋口打了个结,不多不少五个,递过去时,她指尖碰着我手,凉飕飕的,像没焐热的秋。 她接过袋子说了句“谢嫂子”,转身走了,蓝布衫角扫过门框,带起一阵风。 我盯着蒸笼发愣,下意识把盖子半掩上——余温太足会焖塌馒头,就像人心,太满了反而容易生褶子;窗上的水汽顺着木框往下淌,一滴、两滴,在灶台上洇出小水圈,倒比我心里那点说不清的不踏实更实在些。 后来想,或许是我想多了?她进门时篮子是空的,走时沉甸甸的,路上遇到邻居,指不定还会说“我家嫂子蒸的馒头,比店里卖的香”——可当时怎么就盯着那五个馒头的分量,像在掂量人情的轻重呢? 事实是我装了五个馒头,不多不少;推断是我怕给少了显得小气,给多了又怕她多想;影响呢?她走后我对着半开的蒸笼站了好一会儿,面粉在指缝里结成小块,蹭得掌心发痒,倒比蒸馒头时揉面的力道还让人记挂。 那天下午的馒头没焖塌,暄腾腾的,像什么都没发生过; 只是后来再蒸馒头,总会多留两个在蒸笼里,好像多备着点,心里那点空就填得满些; 其实啊,人情哪有那么多计较?下次她再来,不如直接问一句“够不够”,比自己在心里打转强。 现在想起那天,窗上的水汽早干了,可我总记得她接过馒头时,蓝布衫角沾着的那片阳光——原来有些不踏实,不是对方给的,是自己没给心留个透气的缝儿,就像那半掩的蒸笼盖,敞亮点,反而什么都塌不了。
我婆婆76岁,我妈79岁。昨天婆婆蒸了一锅菜包子,非要让我给妈妈送去。我开车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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