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奇了怪了,我们家庭经济比较困难,儿子在大学谈个女朋友,对方家庭条件更差。而大哥家是个有钱的处级干部家庭,儿子在大学谈了个对象,对方家长却也是个处级官员,两家都是有钱的主儿。大哥家儿子处对象的事传开后,没过多久就提了见面。 那天傍晚我正蹲在厨房刷碗,儿子的视频电话打过来了。 他支支吾吾半天,才说在学校处了个女朋友。 我手里的钢丝球“哐当”掉进水池——女孩家在山区,爸妈靠种三亩玉米供她读大学,电话里都能听见背景音里的鸡叫。 挂了电话我蹲在地上没起来,看着瓷砖缝里嵌的菜叶子,想起儿子那双补了三次胶的运动鞋。 大哥家的消息是大嫂在家族群里说的,那天我刚把晒好的被子抱进屋。 大侄子谈对象了,对方爸爸是邻市的教育局副局长,跟大哥这个住建局的处级干部正好对上。 群里瞬间热闹起来,二姨发了三个鼓掌的表情,说“这才叫门当户对,将来办事都方便”。 没过三天,大哥就在群里发了酒店定位,说周末两家人见个面,订的包间叫“富贵厅”。 我摸着儿子那件洗得发白的校服外套,衣兜内侧还缝着他高中时的名字牌。 上次视频时女孩露了个脸,扎着马尾辫,额前碎发被风吹得飘起来,正帮宿管阿姨搬桶装水,手腕细得像根芦苇。 大嫂打电话来问我们去不去吃饭,嗓门亮得像喇叭:“都是干部家庭,谈起来省心,不像有些人家,见个面还得考虑彩礼够不够。” 我没接话,望着窗外晾衣绳上的围巾,蓝白条纹歪歪扭扭的,是女孩给儿子织的,针脚密一阵疏一阵。 其实大哥家我去过,客厅的红木茶几能照见人影,大侄子的球鞋都是最新款,鞋盒堆在墙角像座小山。 我们家不一样,冰箱里总放着前晚的剩菜,儿子的书桌还是我结婚时的旧电脑桌,抽屉里塞满了捡来的草稿纸。 但视频里儿子说起女孩时,眼睛亮得像揣了星星,说她总把食堂的鸡腿夹给他,自己啃馒头就咸菜。 另一种解释的话,大哥他们那样的家庭,见面就像谈合作,双方条件摆出来,合适就往下走,效率高得很。 我们家呢,可能是穷惯了,总觉得感情这东西得慢慢熬,像老面馒头,发得慢,但嚼着香。 周末去菜市场,听见卖菜的张婶跟人聊天,说“现在的年轻人谈恋爱,没钱寸步难行”。 我提着一兜土豆往回走,风把塑料袋吹得哗啦啦响,突然想起儿子小时候,我没钱给他买玩具,他就拿个瓶盖在地上滚,照样笑得咯咯响。 大哥家见面那天,大嫂在群里发了照片,两家人坐在大包间里,桌上摆着茅台和海参,大侄子和他对象穿着新衣服,拘谨地笑着。 我给儿子转了五百块钱,附了条消息:“请女孩吃顿好的,别总让人家省钱。” 他回了个哭脸表情,又发了张照片,是他们在图书馆的合影,两人头凑在一起看一本书,女孩的发梢蹭着儿子的肩膀。 夜里老伴儿跟我坐在沙发上掰扯,说“穷日子有穷日子的过法,只要两个孩子好,啥都不是问题”。 我望着墙上儿子得的奖学金证书,红本本边角都磨破了,突然觉得心里亮堂了不少。 感情这东西,哪有什么标准答案?就像山里的野花,没人施肥浇水,照样开得满山都是。 儿子昨天打电话说,他和女孩约好毕业一起考西部的特岗教师,那儿的山高,听说夏天满山都是绿的。 挂了电话我去厨房倒水,看见水池里的钢丝球还漂在那儿,阳光从窗户斜进来,照得水面上的泡沫亮晶晶的。
在相亲机构做红娘的闺蜜说:单亲妈妈带儿子的,我们根本就不接了,因为基本上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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