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朋友转给我那条消息，心里咯噔一下。她同事的老公，打完篮球回家，突然胸口疼，没等到医院人就不在了。才四十多岁，国企职工，儿子还在上大学。就这么突然。我盯着屏幕发呆，办公室空调吹得人发冷。想起上周单位体检，老张拿着报告单唉声叹气， 看到朋友发来的消息，手机在掌心震了一下。 她同事的老公，打完球进门刚换鞋，突然捂着胸口蹲下去，再没站起来。 四十出头，国企里熬了二十年的老职工，儿子下个月该交学费了。 就这么快——从球场上挥汗如雨，到急救车呼啸而过，中间没留一句嘱咐。 我盯着屏幕发愣，办公室空调的冷风顺着袖口往里钻，后背有点凉。 上周体检报告发下来那天，老张在茶水间对着单子叹气，我接水时碰了碰他胳膊。 “咋了张哥？” 他把单子往我这边推了推，红笔圈着的“血压145/95”“甘油三酯3.2”刺得人眼睛疼：“还能咋，医生说再不管要吃药了，可每天加班到九十点，回家倒头就睡，哪有功夫管这些。” 我说“少抽点烟呗”，他笑“戒了烟，日子更没滋味了”。 现在想起朋友说的——“她同事说，她老公平时也总说‘没事，男人嘛，扛扛就过去了’，上周还跟人吹‘我这身体，再打十年球没问题’。” 哪有那么多“没问题”啊。 我们总说“等有空了再说”，可身体的闹钟，会等我们有空吗？ 其实哪是什么“突然”，不过是那些“小毛病”“没关系”“下次再说”，像雪片一样堆起来，某天突然压垮了那根叫“健康”的树枝。 老张的“没时间”，朋友同事老公的“扛得住”，说到底，都是拿“以后”赌“现在”——赌身体能撑到“有空”的那天，赌“小毛病”不会变成大麻烦。 可身体这东西，最不喜欢赌。 下午我给老张发消息：“张哥，报告上医生的建议，咱约个时间一起看看？我知道有家社区医院，下班顺路。” 他回了个“好啊”，后面跟了个笑脸。 我把自己的体检报告从抽屉翻出来，用荧光笔把“甲状腺结节3类”“幽门螺杆菌阳性”标得明晃晃的，贴在了电脑旁边。 空调还在吹，但我起身把风速调小了点。 窗外的阳光斜斜地落在桌子上，带着点暖烘烘的味道。 原来有些冷风，不是空调吹的，是我们自己忘了给生活留扇透进光的窗户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