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里的翠花，老公在外打工，她跟好几个人好上，后来怀孕了，老公回来知道后打了她，却

村里的翠花，老公在外打工，她跟好几个人好上，后来怀孕了，老公回来知道后打了她，却还是让她生，娃长得像村头老王。 翠花的老公叫大强，在广东的电子厂拧螺丝，一年就回一次家，每次回来都会背个大背包，里面装着给翠花买的连衣裙、给邻居家小孩带的糖果。今年秋收前，大强提前回来了，因为村头二柱给他打了个电话，说 “你家翠花最近不太对劲，老跟老王在一块儿，有时候晚上老王还在你家待着”。 大强听到二柱这话，手里的螺丝刀“哐当”掉在流水线传送带上，旁边的组长骂骂咧咧：“搞啥呢！螺丝都拧歪了！”他没理，捡起螺丝刀塞兜里，跟组长请了假，说家里有急事，当天就买了站票往回赶。火车上挤得像沙丁鱼罐头，他靠在过道栏杆上，心里堵得慌，想起去年回来，翠花穿着他买的碎花连衣裙，在院子里转圈给他看，裙摆飞起来，她笑得眼睛眯成缝，说：“大强你眼光真好，比镇上服装店的好看多了。”现在想起那笑，心里跟扎了根刺似的，又疼又麻。 到家是第三天傍晚，天快黑了，村里的炊烟一缕缕飘着，大强走到自家院门口，看见翠花正在院子里摘豆角，竹筐放在脚边，她低着头，手指在豆角上掐来掐去。听见脚步声，她抬头，手里的豆角“哗啦”掉了一地，脸“唰”地白了，“你……你咋回来了？”声音发颤，像被踩了尾巴的猫。 大强没说话，盯着她的肚子。以前她腰细，现在肚子圆滚滚的，月份不小了，站着都能看出明显的弧度。他喉结动了动，哑着嗓子问：“几个月了？”翠花往后缩了缩，手不自觉地护着肚子，“我……我也不知道，就……就最近才显怀。”“谁的？”大强往前走一步，翠花吓得退到墙根，背贴着土坯墙，眼泪“吧嗒吧嗒”往下掉，“我错了……大强，我错了……”“我问你谁的！”他声音拔高，震得院门口的老槐树叶子“沙沙”响。翠花咬着嘴唇，半天挤出两个字：“老……老王的。” 大强气得太阳穴突突跳，扬手想打，可手到半空，看见她护着肚子的样子，又猛地收回来，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，“啪”一声脆响，翠花吓得尖叫。他蹲在地上，双手抓着头发，指节发白，“我在外头一天干十二个小时，手指头都拧出茧子，就想让你过好点，你就给我整这出？”翠花哭着蹲下来，抓他的胳膊，“我不是故意的……你走了之后，夜里刮风下雨，我一个人害怕，老王他……他帮我修过屋顶，帮我扛过麦子，我……” 大强甩开她的手，站起来往屋里走，走到门口又停下，背对着她说：“生下来。”翠花愣住了，眼泪挂在睫毛上，“你说啥？”“我说，把孩子生下来。”大强的声音没什么起伏，“是我的种，我养；不是，我也养。”翠花张着嘴，说不出话，看着他的背影，肩膀一抽一抽地哭。 后来孩子生了，是个男孩，眉眼弯弯的，笑起来跟村头老王一个模子刻出来的。村里人见了都偷偷议论，说大强傻，养别人的娃。大强听见了也不吭声，照样每天扛着锄头下地，回来就抱孩子，用粗糙的大手给孩子换尿布，孩子哭了他就哼跑调的山歌，哄得孩子咯咯笑。翠花有时候看着他，想说啥，他就摆摆手：“别瞎想，娃没错。” 有回老王路过他家门口，想进来看看，大强正好抱着孩子在院子里晒太阳，抬头看他一眼，没说话，抱着孩子转身进了屋，“砰”地关上了门。老王在门口站了半天，灰溜溜地走了。从那以后，老王再没踏过他家院门。 现在孩子三岁了，会喊“爹”了，每天跟在大强屁股后面，“爹，爹，我要骑大马”，大强就弯腰让他骑在脖子上，满院子跑，翠花坐在门槛上看着，嘴角偷偷往上扬，眼睛里亮闪闪的，像落了星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