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清有个王爷,大清还没亡呢,就偷偷把712.5万英镑存进了英国银行——这笔钱搁现在得值200多个亿,在当时简直颠覆所有人的认知。这位王爷就是晚清的铁帽子王奕劻。他早年家里没落,穷得只能当家产过日子,能爬到权力最顶端,靠的不是治国本事,而是会猜领导心思。他毛笔字写得还行,早年就成了慈禧的“专属代笔”,帮着处理奏折、拟圣旨这类杂事。时间一长,他摸透了慈禧的喜好:慈禧随口说的小事,他当成大事办;逢年过节,奇珍异宝从没断过。慢慢就成了慈禧最信任的皇族,最后坐到了首席军机大臣、内阁总理大臣的位置,手握晚清的军政大权。一掌权,奕劻的贪婪就藏不住了,庆王府直接变成了“卖官市场”,每个官职都明码标价:想当尚书得拿60万两白银,道员起步价2万两,就连去英国当使者,都得花2.5万两才能谋到。邮传部尚书是个肥差,大商人盛宣怀想争,奕劻直接把底价从30万两抬到60万两,来回拉扯后,还是以30万两现金成交。有个叫陈璧的小官,凑了5万两银子加一批珍宝,认奕劻当干爹,直接被提拔成正部级的尚书;就连借钱给他的金店老板都沾光,捞到了铁路局长的职位。四川有个候补道更会来事,把行贿做成了“流程”:先花3万两打点王府门卫,再送10万两寿礼,最后在赌桌上故意输给奕劻儿子几万两,这才换来了海关道的实缺。为了算清每一笔好处,奕劻特意准备了四本账册,按金额分成“福禄寿喜”四类:上万两的记在“福”字册,五千两以上的记“禄”字册,就连百两以下的小额礼金,都单独记在“喜”字册里,一点都不遗漏。他70岁大寿时,单现金就收了50万两,礼物加起来值上百万两。他老婆也有敛财招儿,跟官员家眷打麻将,三天就“赢”了30万两,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官员变相送的好处。就连王府看门的,每年收的“门敬”都有几十万两,奕劻还得按比例抽成,真是连小钱都不放过。除了卖官,奕劻还从外债、工程款里捞钱。晚清国库空虚,经常借外债过日子,奕劻借着主持借款的机会,拿高额回扣。1903年沪宁铁路借款,原本有325万英镑,清廷实际只拿到200万英镑,其中30万英镑都进了他的腰包。1906年修颐和园新苑,300万两工程款他截了80万两;1908年办慈禧和光绪的国丧,又从500万两经费里私吞了上百万两。另外,他借着总理衙门的便利,帮外资银行抢海关、铁路的业务,收巨额“节礼”,汇丰银行还专门给他开了化名账户,接收这些灰色收入。从1904年开始,奕劻就往汇丰银行存钱,一次就存了120万两黄金,把银行职员都惊着了。他还懂分散风险:一部分资产转到香港汇丰分行,一部分换成英镑存到伦敦的银行,甚至找洋人顾问设计保密信托,确保后代也能取钱。到1911年,他在英国银行的存款就有712.5万英镑了——那时候英镑购买力超强,达尔文在伦敦买带花园的豪宅才花2000英镑,这笔钱的分量可想而知。1917年,奕劻在落寞中去世。溥仪恨他恨得牙痒痒,本来想赐“缪”“丑”这种恶谥,最后勉强定了个意思晦涩的“密”字。奕劻的海外巨款,就是晚清崩塌的缩影:当国家的“顶梁柱”变成掏空王朝的蛀虫,再结实的统治根基,也迟早会垮掉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