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42年，日军夜袭远征军野战医院，奸杀了3名女护士，次日一早，女护士方寿纯提议：咱们把内衣晾在外面，把鬼子引过来杀了吧！ 西卡乐夫医院藏在印度缅甸边境的棕榈林里，茅草顶病房外，晾晒的纱布在季风里飘成残破的白旗，英军留下的恩菲尔德步枪靠在墙角，枪膛里的锈迹比医护人员的脸色还重。 前一夜的血腥味还没散干净。3名印度籍护士的白大褂被撕成碎片，散落在诊疗室外的泥地里，手术钳还攥在其中一人冰凉的手里。 21岁的方寿纯入伍四年，武汉会战的硝烟曾让她在断壁残垣里学会给伤员截肢，长沙会战的流弹教会她用刺刀撬开罐头。此刻她盯着墙上的伤员名单——78个名字，一半还在昏迷，根本走不了。 “这不是送死吗？”护士长攥着止血钳发抖，竹筐里的绷带滚了一地。方寿纯没说话，扯下自己的粗布内衣搭在竹篱上，又把其他人的也挂上去，“鬼子夜里不敢来，白天见了这些，准以为咱们吓破胆了。” 英军撤走时留了12支步枪和两箱子弹，方寿纯带着轻伤员把枪拆开，枪管裹上布条防反光，躲在药房后的柴堆里。前三天夜里只有风声掠过棕榈叶，有人开始收拾绷带想连夜转移，方寿纯按住她的手：“鬼子比狼还贪，闻到血腥味会回头的。” 第四天正午，三个黄军装果然猫着腰摸向竹篱，领头的伸手去扯那件洗得发白的蓝布内衣。方寿纯盯着准星，等他们踩到第二块石板——那是她让人做的标记，扳机扣动时，她想起长沙会战见过的老兵教的“三点一线”。 枪声惊飞了树上的乌鸦，三具尸体倒在泥地里，手里还攥着没来得及解开的内衣带子。有人哭出声，方寿纯却捡起日军的手雷塞进腰间：“这只是开始。” 半年后，一个自称“新来的药剂师”总在药房画地图，方寿纯故意打翻碘酒，看见他下意识护住袖口里的纸片——那是医院布防图。她没声张，等对方夜里偷钥匙时，带着两个男护士把人按在手术台上，麻药针直接扎进脖子。 史迪威来视察时，看着墙上挂着的日军手雷和那张布防图，给她别上二等军佐的银星肩章。方寿纯的护士服还沾着药渍，她摸着肩章笑：“早知道当兵能当官，当初就不该学医。” 2019年纽约的养老院里，98岁的方寿纯握着一张泛黄的照片，是西卡乐夫医院的战友们，身后的竹篱还挂着当年没来得及收的内衣。护士问她照片上的人是谁，她浑浊的眼睛亮了亮：“都是活下来的人。” 谁规定护士只能递纱布？在子弹和手术刀之间，她选了第三种武器——让敌人的欲望变成催命符。那些挂在竹篱上的内衣，不是诱饵，是一个女人在绝境里竖起的战旗。 如今的和平年代，医院的白大褂干净得没有一丝褶皱，可总该有人记得，曾经有群穿白大褂的姑娘，用自己的贴身衣物当武器，在棕榈林里守住了78条命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