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84年，见习参谋黄登平在站岗时，突然发现大雾中好像有人影在活动，他悄摸过去，扔了两颗手榴弹，没想到，一下创造了越南战场上单兵歼敌最多的纪录。 这一年，刚从陆军指挥学院毕业的黄登平，没等团部安排熟悉工作，就攥着请战书找到领导，“前线的战士们在流血，我不能在后方待着！”老山主峰失守后，越军像饿狼盯着羊圈，特工队和小股部队借着浓雾、夜色往阵地里钻，前沿哨所的工事里，战士们的钢枪永远上着膛，耳朵始终竖着——谁都知道，下一秒可能就是生死较量。 到了三面环山的前沿阵地，黄登平把“见习参谋”的胸牌悄悄塞进挎包。白天跟着老兵扛圆木修工事，手掌磨出的血泡和绷带粘在一起；晚上抱着枪蹲在哨位，借着月光在沙盘上画地形草图，连越军常走的石缝小路都标得清清楚楚。老兵拍他肩膀：“这小子，比侦察兵还细。” 那个凌晨，浓雾像化不开的牛奶，十米外看不清战友的脸。黄登平站在哨位上，睫毛上都挂着雾水，突然——草丛里传来“窸窸窣窣”的轻响，不是山风刮过茅草的“沙沙”，倒像是有人用刺刀拨开灌木的闷响。 他慢慢蹲下身，膝盖在湿泥里挪出两道印子，朝着声音爬过去。雾里的人影越来越近，迷彩服、钢盔、端着的冲锋枪——不是一两个，是黑压压一片，正朝着阵地西侧那道刚修补好的铁丝网缺口摸来。“一个排！”黄登平心里咯噔一下，那缺口是昨天扛弹药时他亲手填的沙袋，还没来得及加固。 工事里的战友们刚换岗休息，要是等敌人摸到铁丝网边再开枪，手榴弹扔过来，整个哨位都得炸飞。他右手摸到腰间的手榴弹，保险销一拉，“咔嗒”一声在雾里格外清楚。 两颗手榴弹朝着敌群最密的地方甩过去，“轰隆！轰隆！”浓烟腾起的瞬间，他翻身滚回哨位，“有敌人！”吼声刚落，工事里的冲锋枪、机枪全响了，子弹在雾里织成一张火网。 等天亮雾散，阵地前的草坡上，29具越军尸体歪歪倒倒，大部分胸前、腿上都是手榴弹炸开的破口，剩下的倒在离铁丝网十米远的地方，枪还握在手里。 战后评功时，有人说“这纯属运气”，但老兵们指着沙盘上密密麻麻的标记——那是黄登平半个月里画的12张地形草图，每张都标着越军可能的渗透路线。一个军校毕业生，凭什么半个月就摸清了越军的路数？答案写在他磨破的作训服肘部，写在沙盘上被手指蹭掉的泥灰里。 如今再看那两颗手榴弹的轨迹，炸碎的不只是敌人的进攻，更是侵略者的嚣张气焰。黄登平拍着胸脯请战时的那句“战士能守的阵地，我也能”，早已刻进老山的每块石头里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