表哥的媳妇，前几年拿着家里的钱跟别人跑了。今年三月，她又回来了，两人又在一起过日子。可没几天，这表嫂又跑了。真是搞不懂她到底啥心思，跑来跑去的，孩子不可怜吗？ 表哥姓周，是工地上的水电工。每天收工后，他总把沾着水泥渍的工服仔细叠好——那是他一天辛苦的全部证明，兜里的零钱要数三遍才递给表嫂，连毛票都要捋得平平整整。 表嫂却不一样。就算去菜园摘菜，也要对着小镜子抹点口红；家里的活儿大多撂着，要么窝在牌桌旁，要么躺着刷手机。女儿放学回来想让她检查作业，她总说“找你爸去”。 第一次出事是五年前。表哥发了年终奖，打算给女儿买台学习机，钱刚交给表嫂，第二天人就没了。桌上留着张纸条：“我出去闯闯，别找我。” 他骑着电动车跑了三个县城，在汽车站的垃圾桶里，捡到了她常背的那个碎花包。 大半年后，表嫂突然敲门。说跟牌友去了南方，钱被骗光了，还哭着抓着表哥的胳膊：“我知道错了，以后好好跟你过。” 表哥看着她手腕上陌生的银镯子，还是心软了——那天他特意买了只鸡，炖了汤，连鸡头都夹给了她。 可好日子没过三个月。一天表哥提前收工，发现衣柜里她的衣服少了大半，梳妆台上的口红却一支没剩。他没找，只是把炖好的排骨汤倒进了下水道。 今年三月，她又回来了。这次提着个行李箱，说在外面受够了苦，想好好陪女儿高考。表哥没说话，默默给她铺好了床。女儿放学进门看到她，愣了一下，转身进了房间，晚饭都没出来吃。 不到一个月，行李箱又空了。这次桌上没留纸条，只有女儿的日记本摊着，上面写：“妈妈回来那天，我以为春天到了。原来只是路过。” 有人说表嫂可能是被外面的人骗了，可三次来回，连女儿生日都没留下一句祝福——这更像一场没有责任心的游戏。表哥的无底线忍让，让她觉得“家”永远是退路；而她的反复，本质是把婚姻当成了随时可以抽离的临时住所。 可三次离家又回，她真的不知道女儿在夜里哭湿过多少枕头吗？那个总说“只要老婆孩子好”的男人，这次没去工地。他坐在女儿房间门口，听着里面传来撕胶带的声音——女儿正在把墙上那张全家福，一点点撕下来。 如今女儿书桌上的全家福，早就被她用课本压在了最底下。那个总说“只要老婆孩子好”的男人，终于在空荡的房间里，第一次没叠那件沾着水泥渍的工服。 婚姻不是旅馆，爱也不是单方面的妥协。当一个人把“回来”当成理所当然，另一个人的心，早就在无数次等待里，冷成了灰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