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有预感， 林北和女朋友长不了， 不是感情出了问题，而是钱这条路没走一块。林北退赛后没跟风开直播赚钱，却急着回学校读书，他觉着有比来快钱更重要的事。但明眼人都记得，上次俩人同框直播，女朋友盯着满屏的火箭跑车，眼神都没挪开过。 林北退赛时领的3万奖金和2000块比赛奖励，他说要捐一部分给山区孩子，签字时笔尖在捐赠协议上顿了顿，像是在确认什么；而五年前，他女朋友蹲在快递点仓库里，帮他核对着一沓沓催款单，手指被纸张边缘划得发红。 直播间那次，她声音甜得发腻，“谢谢哥哥的火箭”喊个不停，林北在旁边坐着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——他后来解释“不想账号被金钱污染”，可她当时眼里的光，和当年数着硬币凑房租时一模一样亮。 林北收拾行李准备回学校那天，她没去送，只在微信里问“真不考虑签约吗？对方说保底月薪六位数”，他回了个“嗯”，加了句“你要是想做，账号给你”；她盯着屏幕看了半小时，最后把手机扔到沙发上，充电器线在茶几上缠成一团乱麻。 她不是贪财，是怕了。怕回到那个连泡面都要分着吃的冬天，怕他又一次凌晨三点被催债电话吵醒，怕自己再蹲在仓库里核对着永远还不清的账单——这些林北好像忘了，或者说，他选择用“清醒”把这些记忆盖住。 有人说她现实，可谁又见过她把自己兼职攒的五千块塞给林北时，说“你去比赛，我打工养你”的样子？那时她也18岁，眼里只有他，没有火箭跑车。 这个时代总把“同甘共苦”当感情的试金石，却忘了苦日子熬过来的人，对“甜”的渴望会更具体——不是抽象的“快乐”，是银行卡里的余额，是不用再看催款单的安稳，是她陪他走过泥泞后，想抓住的那根看得见的稻草。 现在他们很少说话，他在图书馆写论文，她偶尔开直播，镜头里不再提林北，礼物特效闪过的时候，她嘴角会弯一下，很快又抿住。 五年前她帮他搬快递，箱子上的胶带粘住她的头发，他笑着帮她扯下来；现在他走向他的“更重要的事”，她站在原地，手里攥着的好像还是当年那张被汗水浸湿的催款单——路不一样了，人怎么会还在原来的地方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