爸，你走吧。 2014年，闫学晶在节目中自曝自己亲手拔下父亲的氧气管，让父亲在几秒钟后安详去世。 这句话一出口，台下观众全愣住了。 一个公众人物，怎么敢在镜头前说这种话？那会儿网络上吵翻了天，有人说她孝顺，有人骂她冷血，连家里人都快打起来了。 这事搁谁身上都难。 闫学晶当时把工作全停了，守在医院陪护。 她后来在采访里说，父亲每喘口气都像在水里挣扎，脸上的肉一抽一抽的，看着比死还难受。 一开始她也不信邪，找遍了专家，求神拜佛的，就盼着有奇迹。 本来想靠这股劲儿撑下去，但后来发现父亲的痛苦一天比一天重，那些治疗手段反而让他更遭罪。 家里人的意见完全拧巴了。 弟弟指着她鼻子骂，说她当姐的没良心，凭什么替爸做决定。 其实换谁都理解，毕竟在咱们传统观念里，只要还有一口气就得治，不然就是不孝。 但闫学晶守了那么久，她太清楚父亲有多痛苦了。 每一次吸痰，父亲的脸都憋成紫色，那种绝望的眼神，她后来再也忘不了。 不光家里吵翻了天，外面的议论也没停过。 有人翻出上海护士拔管的旧闻，说那护士被家属告了，闫学晶这不是犯法吗？还有人拿琼瑶当年为丈夫申请尊严死的事对比，说同样是放弃治疗，怎么到闫学晶这儿就成了冷血。 这事儿真没法一刀切，法律上到现在都没个明确说法，医生不敢随便停，家属更不敢轻易拍板。 那段时间闫学晶瘦了十几斤，头发一把一把地掉。 她后来在节目里说，拔管前一晚，她握着父亲的手说了半宿话，问他想不想解脱。 父亲虽然说不出话，但眼角滑下一滴泪。 就那一滴泪，让她下了决心。 其实这种纠结，很多经历过亲人临终的人都懂，想让他活着，又怕他遭罪，那种无力感，比什么都磨人。 现在十年过去了，闫学晶很少再提这事，但她把精力都投到了临终关怀的公益上。 前两年她还去安宁疗护病房做志愿者，陪那些老人聊天。 她说父亲教会她最重要的，是怎么面对死亡。 咱们现在缺的不是治疗技术，是怎么让病人有尊严地走。 日本早就有了尊严死法案，美国好多人提前写好生前预嘱，咱们这方面还差得远。 这件事过去这么久，每次想起来还是让人心里沉甸甸的。 其实闫学晶的选择到底对不对，谁也没法评判。 但它至少让更多人开始琢磨，到底什么才是真正的孝顺。 是拼尽全力延续生命，还是让亲人少受点罪？这道题，怕是每个家庭迟早都要面对。 如此看来，早点把话说开，或许比事到临头再撕扯要好得多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