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38年，万家岭战后，战场上到处都是腐烂的尸体，没人愿意前去清理。 那会儿的

1938年，万家岭战后，战场上到处都是腐烂的尸体，没人愿意前去清理。 那会儿的赣北丘陵上，除了没散尽的硝烟味，就是尸体腐烂后混杂着血腥味的恶臭，几里地外都能闻见。 当地村民躲在家里不敢出门，连野狗都绕着战场边缘走，谁都知道那地方就是个活棺材。 李二会往那地方钻，纯粹是饿疯了。 这个快六十的老乞丐，本来在九江城里讨饭，武汉会战一打起来，城里的难民比米还多，他连残羹剩饭都抢不到。 听说万家岭打完仗，日本人跑了，中国军队也走了，战场上说不定有没人要的罐头饼干，本来想碰碰运气，哪想到会撞见这辈子都没见过的"宝藏"。 战场的景象比他想象的还吓人。 横七竖八的尸体有的泡在泥坑里，有的挂在断树上，军装都被血和泥糊成了黑褐色。 李二捂着鼻子在尸堆里挪步，脚底下时不时踩到圆滚滚的东西，低头一看才发现是人的头骨。 他在死人身上翻了半天，别说饼干，连个没开封的罐头都没找到，倒是被尸体嘴里闪的金光晃了眼。 那颗金牙就卡在一具日军军官尸体的牙缝里，黄澄澄的在太阳底下发亮。 李二这辈子见过的最大钱票是一块银元，哪见过这玩意儿。 他哆嗦着手把那颗金牙掰下来，用衣角擦了擦，分量不轻。 这时候他才反应过来，日本人讲究镶金牙，尤其是当官的，嘴里塞得跟金铺子似的。 接下来的三天，李二就跟魔怔了一样。 白天躲在山洞里睡觉，天黑了就摸回战场，专挑穿军官制服的尸体下手。 没有工具就用石头砸，用刺刀撬，手指被碎牙划破了也不管。 本来想凑够十颗就走，后来发现越多越好，最后数了数足足三十七颗。 这些金牙有的带着血，有的沾着碎肉，李二用破布包了三层藏在怀里，比抱着亲儿子还紧。 变现的时候才知道这东西有多值钱。 李二不敢去城里的当铺，就在九江码头找了个专做黑市生意的贩子。 那贩子用秤称了称，又拿牙咬了咬，最后塞给他一沓法币。 李二数钱的时候手都在抖，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。 他没敢全花，在乡下买了两亩地，盖了三间土房，剩下的钱换成金条埋在床底下。 村里人都以为李二发了横财，问他钱哪来的，他只说是捡破烂捡的。 那些金牙带来的不只是财富，还有夜夜做不完的噩梦。 他总能梦见那些没牙的尸体朝他扑过来，嘴里呜呜地喊着要还牙。 后来李二把大部分钱捐给了伤兵医院，自己还是穿着打补丁的衣服，每天扛着锄头下地，就跟没发过财一样。 前几年江西师范大学的学生来做田野调查，村里老人还说起李二的事。 他们说李二晚年总坐在门口磨一把生锈的刺刀，磨着磨着就哭，说那些金牙其实是用命换来的。 现在万家岭战场早就成了纪念馆，玻璃柜里摆着当年的子弹壳和军用水壶，只是没人知道，当年有个乞丐在这里用三十七颗金牙，换了一个注定不安稳的晚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