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41年,被誉为“山西第一美女”的侯冬娥,被日军拖进了炮楼。那一夜,50多个鬼子像野兽一样扑向她。当她九死一生回到村里时,迎接她的不是同情,而是乡亲们的唾沫星子:“看,那个从炮楼里出来的脏婆娘!”然而,她只回了一句话,全村人当场就哑口无言了…… 那个被乡亲们骂作“脏婆娘”的女人终于回来了。 她没死在日本人的炮楼里,却差点被村子里的闲言碎语淹没。 1941年的那个夜晚,五十多个日本兵像饿狼一样撕扯她,殴打、侮辱、践踏,她几乎快被撕成碎片。 拖着破烂不堪的身体,她一点一点挪回自家村子,满身是血、衣服烂得不成样子。迎接她的,不是热乎乎的饭菜,而是邻居投来的鄙夷眼神,甚至连平日里最憨厚的庄稼汉,也忍不住在背后嚼舌根:“看啊,那就是被鬼子糟蹋过的,晦气。” 如果换作别的女人,恐怕早就自寻短见。但侯冬娥没有,她咬紧牙,胸膛硬挺,站在人群中间。她看着那些熟悉却陌生的面孔,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:“我在炮楼里受罪的时候,你们又在哪儿?” 声音不大,但像一记重锤,砸在所有人的心里,也砸在她自己身上,把她从耻辱和恐惧里硬生生拉出来。原本热闹的村口陷入死一般的寂静,没人再敢议论她。 侯冬娥长得很漂亮,皮肤白净、眉眼含笑,嫁到高庄村时,人们都羡慕她的日子像蜜里调油。可好景不长,日本人来了,她的世界彻底颠覆。 丈夫李双喜参军去了,留下她独自照顾五岁的儿子、还在吃奶的女儿,以及瘫痪的公公和瞎眼的婆婆。她既要下地干活,又要管理妇救会,为了家人的一口饭和生存奔波。 可她的美貌引来了日军小队长伊藤的注意。鬼子在村里布置了情报网,软骨头的伪村长郭孟娃为了保自己女儿,背着她把她从菜窖里指了出来。进了炮楼,她成了无数施暴的对象。 那黑暗的房间里冰冷潮湿,木地板上沾着血水和泥土,五十多个士兵轮番施暴,她的身体被踩、被打、被抓,疼得她几乎昏过去。她无数次想,如果只为自己活,死了也许轻松,但她不能。 家里两个老人动不了,两个孩子还小,她必须撑下去。 一百多天的地狱生活里,支撑她的不是所谓的家国大义,而是母亲的本能和对活下去的渴望。 可厄运并没有停下脚步——当她拖着残破的身躯被扔回村时,她拼死想保护的小女儿,已经因为没人喂奶饿死了。几年后,她又被抓进去两次,回来的时候,肚子里多了个日本人的孩子。 没有医院,也没人能帮她,她只能拼命挑水、背石头、干重活,用身体的痛苦冲淡心理的耻辱,最终孩子流掉,她也因为大出血差点死去,从此再也不能当母亲。 即便这样,她的苦换来的,却是丈夫李双喜的绝情。 当他从战场回来,带回一个年轻女人时,第一句话就像刀子:“你被鬼子糟蹋过,脏了,我不能要,儿子归我。”说完便头也不回走了,把她唯一的希望带走。她为了保护家人活下去的付出,如今变成了被遗弃的理由,这荒谬和残忍令人心碎。 之后,那个曾经美若天仙的“盖山西”消失了,只剩下一个整日埋头干活、孤独耕作的农妇。后来,她改嫁给一个比自己大十多岁的残疾男人,两个人相依为命,在破旧的窑洞里过日子,除了沉默,只有沉默。这沉默一守就是四十年。 直到1982年,一个乡村教师张双兵路过庄稼地,看见她蹲在地里割谷子的背影,瘦小、驼背、满身泥土,让人心疼。 经过十年的劝说,他才敲开她封闭的心门,让她把埋在心里的血泪史讲出来。 1992年,她成为大陆第一个公开控诉日军暴行的幸存者。 那天,她哭了一个多小时,把半个世纪压在心里的委屈全都释放出来。 随后,她拖着瘦弱的身子,在志愿者帮助下,和其他几位老人一同去日本,为自己讨一个说法。 官司打了十五年,日本法院面对铁证如山,却依旧冷冰冰地驳回。侯冬娥没能等到真正的正义,1994年春天,她在山西盂县破败的窑洞里安静地离开了人世。临终,她仍念叨着那句没等来的道歉:“我不甘心。” 老人们一个个凋零,但她们的故事没有消失。 到2024年4月,还有十八位受害者的家属向山西省高级法院递交诉状,继续追索公道。 侯冬娥和其他受害者的一生虽然被战争撕碎,又被冷漠和偏见碾压,但她们敢于揭开伤口的那一刻,就已经把尊严从历史灰烬里捡了回来。哪怕走的人少,也总得有人替她们把正义坚持到底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