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周三我跟他提了离婚,他没吵没闹,就点了头。今天从民政局出来,我跟他说“以后各自安好吧”,他嗯了一声,转身往公交站走。看着他背影拐过街角,我手里的离婚证突然沉得像块石头——三个月前我还把结婚证拍他脸上,说跟他过日子看不到头。 上周三我跟他提了离婚,他没吵没闹,就点了头。 今天从民政局出来,我跟他说“以后各自安好吧”,他嗯了一声,转身往公交站走。 看着他背影拐过街角,我手里的离婚证突然沉得像块石头——三个月前我还把结婚证拍他脸上,说跟他过日子看不到头。 家里的沙发还留着他坐出的窝,右边扶手磨得发亮,那是他每天下班回来蜷着看新闻的地方。 我总说他活得像个老干部,保温杯里永远泡着枸杞,连吵架都不会提高音量。 刚结婚那年,他攥着我的手在民政局门口转圈,说“以后咱家的碗我洗”,结果真的洗了五年——直到去年我升职,回家越来越晚,碗池里的脏碗开始堆到第二天早上。 我第一次摔东西是因为他忘了我们的结婚纪念日,他蹲在地上捡碎瓷片,手指被划出血也没吭声。 我当时觉得那沉默像堵墙,把我所有的火气都闷在心里,烧得慌。 今天他转身的时候,我看见他后颈的痣,还是我第一次发现时笑他“像颗没洗干净的饭粒”的位置。 那痣跟着他走了那么多年,我怎么突然就忘了? 我总说他不懂浪漫,可去年冬天我发烧,迷迷糊糊里感觉他用温水给我擦手心,天亮时床头柜上摆着削好的苹果,切成小块,用牙签串着——这些我提都没提过,好像理所当然。 事实是我把“看不到头”挂在嘴边,却从没问过他眼里的“头”是什么样;推断是我被自己的焦虑裹住了,看不见他那些笨拙的、没说出口的在意;影响是这张离婚证,成了我亲手划下的句号,却在落笔时才发现纸上早写满了逗号。 他刚才转身时,是不是也攥紧了口袋里的什么? 短期是各自走在不同的公交站台,他等3路,我打了辆网约车;长期是我得学着自己换灯泡,就像他以后要记得买新的枸杞;当下能做的,或许是把那本沉得发烫的离婚证,和他送我的第一支钢笔一起,收进抽屉最底层。 街角的风卷着落叶打在我手背上,凉丝丝的。 手里的离婚证好像轻了点,又好像更沉了——沉的不是纸,是那些被“看不到头”遮住的,明明灭灭的日子。
上周三我跟他提了离婚,他没吵没闹,就点了头。今天从民政局出来,我跟他说“以后各自
小杰水滴
2025-12-15 14:26:4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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