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里有两个待业的大学生,焦虑的着急上火,天天心里像被猫爪挠,吃不好睡不着。女儿卫校3+2高职毕业,考编都没报名资格,儿子二本生物工程专业,投了几十份简历,要么石沉大海,要么面试后再无音讯。 厨房飘来焦糊味时,我正盯着手机里“3+2学历不符合报考条件”的红色提示发呆。 客厅沙发上,儿子的简历散了一地,他把脸埋在抱枕里,像只受伤的小兽。 这个夏天格外漫长,蝉鸣裹着闷热灌进窗户,两个待业的年轻人把自己关在房间里,连脚步声都轻得像怕踩碎什么。 冰箱上还贴着他俩小时候的奖状,如今蒙着层薄灰,像结了痂的旧伤口。 女儿卫校毕业那天,捧着烫金证书说要当护士长,现在却连社区医院的编外岗都要挤破头;儿子填报志愿时拍着胸脯说生物工程是朝阳产业,如今简历投出去,回音比小区流浪猫的脚步声还稀罕。 我端着切好的西瓜敲女儿房门,听见里面传来小声的抽泣:“妈说的对,我这学历就是废柴……” 手顿在半空,西瓜汁顺着指缝滴在地板上,洇出小小的深色圆点。 原来那些“考不上就找别的活”的安慰话,在她听来全是嫌弃。 晚饭时儿子突然开口:“爸昨天偷偷给我转了两千块,让我报编程班。” 他扒拉着碗里的米饭,声音闷得像堵着棉花:“其实我知道生物工程不好找工作,只是……” 只是不想承认自己选了条难走的路,更怕看见我们失望的眼神——后半句他没说,但空气里飘着的歉意比辣椒还呛人。 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,摸黑走到阳台抽烟。 女儿房间的灯亮着,她对着电脑屏幕练习静脉穿刺,塑料模特的手臂被扎得全是小孔;儿子的书桌上摊着《Python入门教程》,笔记做得密密麻麻,铅笔尖都磨圆了。 我忽然想起他们小时候,女儿第一次学骑自行车摔破膝盖,爬起来说“再试一次”;儿子参加航模比赛失利,躲在房间改了三天三夜图纸。 原来不是孩子长大了就变懦弱,是我们把“稳定”和“体面”当成了唯一的尺子,忘了他们本来就有自己的翅膀。 今早女儿把一份“养老护理员培训报名表”放在我面前:“妈,社区招居家护理员,我想试试。” 阳光透过她发梢,在表格上投下细碎的光斑。 儿子凑过来看:“这个好!现在银发经济火,我可以帮你做个客户管理系统。” 两个脑袋凑在一起小声讨论,像极了小时候趴在地上玩积木的模样。 煎蛋在锅里滋滋作响,我哼起了跑调的老歌。 冰箱上的奖状被我擦得锃亮,旁边贴上新的便利贴:“路有千万条,平安快乐第一条。” 窗外的蝉鸣好像没那么聒噪了,毕竟夏天再长,也总有凉风穿堂而过的时候——你看,连鸡蛋都煎得金黄灿烂呢。
家里有两个待业的大学生,焦虑的着急上火,天天心里像被猫爪挠,吃不好睡不着。女儿卫
勇敢的风铃说史
2025-12-15 19:20:3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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