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94年,季羡林的妻子彭德华去世,要4万丧葬费。季羡林要求儿子季承出2万,季承听后直接拒绝,说:“这钱我一分都不会出,母亲为这个家付出一辈子,你欠她的何止4万?” 话说,一个学界泰斗的家里,怎么会闹出这么大矛盾?老婆走了,办丧事要钱,爸让儿子分担点,结果儿子甩出一句狠话,直接把关系冻住十三年。这事听着简单,里面水深着呢,牵扯到一辈子的恩怨,谁对谁错不好说,但肯定能戳中很多人心里的痛点。 季羡林这人,1911年出生在山东清平县,家里穷,从小靠叔父母拉扯大。他上学早,1928年进清华大学,先学西洋文学,后转东方语言,主攻梵文和巴利文。1935年他去德国哥廷根大学深造,钻研印度学、英国语言学和斯拉夫语言,呆了十一年,到1946年才回国。 回北京大学教书,当东方语言文学系主任,专搞中印文化交流,写了不少书,比如《中印文化关系史论集》和《糖史》,在东方学界名气大得很。晚年他还当过全国人大常委,获过各种奖,活到98岁,2009年走的。 他老婆彭德华,1907年生,比他大四岁,济南人,识字不多,就小学水平。1929年通过叔父母包办,两人结婚。婚后她管家,1933年生闺女婉如,1935年生儿子季承。 季羡林留学那几年,她一个人带孩子,侍候公婆,日子过得紧巴巴。季羡林回国后,夫妻俩维持着婚姻,但他忙学术,对家事管得少,夫妻间感情平平淡淡。彭德华一辈子操持家务,没享多少福,1994年在北京医院因病去世,87岁。 季承呢,1935年生在济南,从小跟妈长大,爸在国外,他对爸印象浅。长大后上北京外国语大学,毕业进中国科学院高能物理研究所,当高级工程师,帮李政道搞实验,参与北京正负电子对撞机项目,还拿过特等奖。季承结过两次婚,第一段生了儿子季宏德,第二段跟马晓琴,日子过得稳当。但他跟爸关系一般,爸忙工作,少在家,季承觉得爸对妈亏欠多。 1994年彭德华走后,丧事要四万块,那时候这钱不算小数。季羡林想让季承出两万,觉得这是儿子该分的。季承不干,说妈一辈子为家付出,爸欠她的远不止这些,直接拒绝。季羡林觉得儿子不孝,气得在日记里写断绝关系。季承也觉得爸不讲理,两人从此不来往。这事闹开,父子俩各过各的日子,中间没缓和。 季羡林继续搞学术,住北大朗润园,身边就个保姆照顾。他写书,出名,外面风光,但家里冷清。季承在外工作,建了自己的家,跟马晓琴结婚,生孩子,生活正常。俩人断了十三年联系,直到2008年季羡林97岁,在北京301医院病重。季承带孙子去看他,两人见面后和好。季羡林次年2009年7月11日,在北京医院因心脏衰竭去世。 季承后来出书《我和父亲季羡林》,里面讲爸在学术上牛,但家庭上失败。书里说,爸留学时妈苦撑家,爸回国后也没多补偿。季承觉得爸对妈不公,这事让他憋了多年。书一出,很多人议论,觉得名人也有家常事。季承自己呢,2018年2月8日凌晨在北京走,82岁。他生前还打过官司,要回爸的遗物,跟北大争了好几年,没赢。 这故事说白了,就是普通人家的鸡毛蒜皮,放大到名人身上。季羡林学问大,但当爸当丈夫,没尽到多少责。季承护妈心切,但拒绝出丧葬费,也显得生硬。亲情这东西,钱掺和进来,就容易变味。很多人家都这样,爸妈忙事业,孩子觉得缺爱,长大后爆发。季羡林欠彭德华的,不光是钱,是时间和关心。季承那拒绝,其实是替妈出气,但也伤了爸。 十三年后和好,时间短了点,但总算没留遗憾。名人光环下,还是凡人烦恼,学术再高,家事处理不好,也白搭。想想看,多少人为了工作忽略家人,到老了后悔。季羡林这辈子,书堆成山,家却空荡荡。季承书里写得直白,爸是巨人,但家是短板。这话接地气,戳中现实。 其实,家庭矛盾多半这样,积累久了,一件事点爆。彭德华一辈子默默付出,没怨言,但儿子看在眼里。季羡林传统观念重,觉得儿子该孝顺,但忽略了自己缺席的那些年。和好那刻,证明血脉连着,怨气再大,也能化开。 但时间不等人,季羡林走得急,季承也没几年。俩人故事,提醒大家,亲情别等病床边才修补,早点沟通,少点遗憾。名人故事,说到底,跟咱老百姓差不多,钱、情、责纠缠不清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