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有个同学,她结婚时,我随了1000元,我结婚时,她不但人没有来,礼金也没有给。昨天,她突然告诉我,她要给她儿子过十二岁生日,要我去随礼。看到消息时,我正趴在书桌上给女儿包书皮,手指顿在胶带纸上,心里像堵了团湿棉花。 和她做了六年同学,从穿校服到穿婚纱,好像一路都该互相捧个场的。 她结婚那年,我刚工作半年,工资卡上余额刚过三千,还是咬牙转了一千过去,附言“新婚快乐,永远幸福”——那时候觉得,朋友的喜事,钱算什么。 后来我结婚,提前半个月发了请柬,她没回消息;婚礼当天,席开二十桌,她的位置空着,礼金簿上也没她的名字。 散席后拆红包,老公翻到我随她的那张转账记录截图,问“她是不是忘了?”我当时正把喜糖塞进喜袋,笑了笑说“可能忙吧”,心里却像被针扎了一下,细细密密的疼。 昨天傍晚,手机震了震,是她的微信:“下周六我儿子十二岁生日,在XX酒店,你来热闹热闹呀。” 我正趴在书桌前给女儿包新书皮,米白色的书套,她刚上一年级,字还认不全,却非要自己选上面有小兔子的图案。 手指捏着胶带纸,正要往书角粘,突然就顿住了——胶带边缘的胶面黏住了一小撮纸屑,像极了我和她之间,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疙瘩。 盯着那条消息看了三分钟,手机屏幕暗下去,映出我有点发愣的脸。要不要问问她?问什么呢?问“我结婚时你怎么没来”?还是问“礼金是不是忘了”?话到嘴边,又咽下去——都过去这么久了,再提好像我多计较似的。 其实也不是在乎那一千块钱,只是觉得,人情这东西,像个天平,你给我一块糖,我总得还你颗枣,不然一边沉下去,另一边就悬着,晃得人心慌。 现在她轻飘飘一句“你来热闹热闹”,倒像是我该理所当然地凑上去,把那悬着的一边再往下压一压。 或许从她没赴我婚礼那天起,我们就已经不是“互相捧场”的朋友了,只是停留在通讯录里的“老同学”。 至于去不去?手指终于动了动,把胶带纸从书皮上揭下来,轻轻抚平——书皮要包得整整齐齐,人心嘛,也该有个清清楚楚的边界。 女儿从房间跑出来,小手扒着书桌边:“妈妈,我的小兔子书皮好了吗?” 我把包好的书递给她,她抱着书蹦蹦跳跳地走了,留下满室的阳光和淡淡的书墨香。 手机还躺在桌上,那条消息安安静静的,像一粒被遗忘的尘埃。
“70。80。9000后,从不离婚到不结婚”[笑着哭][吃瓜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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