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一个丧偶男人约的去爬山,我觉得眼缘是对上了,聊的也挺开心,中午我们一起吃饭,

若南光明 2025-12-17 12:33:44

今天一个丧偶男人约的去爬山,我觉得眼缘是对上了,聊的也挺开心,中午我们一起吃饭,吃了一百多一点,吃完饭他说开个钟点房休息一下,我肯定是不同意的,他就说在车上眯一会,我想着人家也许是真的需要休息一下,然 今天和他去爬山,朋友介绍的,说他丧偶一年,手里捏着根磨得发亮的旧登山杖——是他自己说的,亡妻以前陪他爬过很多次山的那根。 山不算高,一路他话不算多,但总能接住我的话头,说到女儿刚上大学时他偷偷在宿舍楼下哭了半小时,我突然觉得这人眼里的红血丝不是累的,是闷太久了。 眼缘是真对上了,他笑起来眼角有两道深纹,像老树皮上的年轮,倒比那些刻意的年轻面孔实在。 中午在山脚下的小饭馆吃饭,点了个清蒸鱼,他把鱼刺挑得干干净净推到我碗前,桌上的茶水续了三次,账单是他抢着付的,一百零三块,他数钱时指尖有点抖,不知道是爬山累的还是别的。 吃完饭他靠在椅背上揉太阳穴,说“开个钟点房歇会儿吧,下午还要开车回去”,声音很轻,像怕惊飞什么似的。 我拿着茶杯的手顿了一下,茶水晃出几滴在桌布上,洇出小小的深色圆点——第一次见面,就算聊得再投缘,这步子是不是也太快了点? “不太方便,”我把茶杯往自己这边拉了拉,桌布上的圆点跟着动了动,“我下午还有事。” 他没坚持,只是笑了笑,那两道深纹更深了,“也行,那我去车上眯一会儿,你要是累了也来坐会儿,副驾没人。” 我站在饭馆门口看着他走向那辆银灰色的旧SUV,后窗贴着张卡通贴纸,是只歪脑袋的小熊,大概是他女儿小时候贴的吧? 风从山口吹过来,带着松针的味道,和早上爬山时闻到的一样,可心里那点刚冒头的暖意,怎么就被那句“钟点房”搅得七零八落了? 他拉开车门时回头看了我一眼,没说话,只是把副驾的车窗降了半扇,阳光漏进去,照见他座位上搭着件灰色外套,领口磨得起了球——就像他这个人,看起来实在,却藏着我读不懂的急。 我没去车上坐,在路边找了个石墩子坐下,看着那辆SUV的影子被太阳越拉越长,突然想起朋友说他丧偶后几乎不社交,会不会是我太敏感了?毕竟爬山确实累,他今年也五十多了。 可再累,第一次见面就提钟点房,这到底是疲惫还是试探? 后来他大概是真睡着了,车窗没关严,传来很轻的鼾声,我坐了半小时,起身走的时候,往他车窗里塞了颗薄荷糖——是早上爬山时他给我的那种,说含着提神。 下山的路比上山时陡,我走得很慢,手里捏着那颗没拆的薄荷糖,糖纸在风里沙沙响,突然明白,有些边界就像这山路的护栏,看着碍眼,却是真能让人走得稳当点的。 至于他,或许真的只是累了,或许不是,可那又怎样呢?总不能因为山风吹得暖,就忘了有些石头看着平,踩上去才知道硌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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