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0年,辽宁一对穷夫妇借7万元送女儿出国留学,女儿却跟父母断了联系,20年后父母临终前得知女儿飞黄腾达想要见其最后一面,却被女儿断然拒绝...... 她活得光鲜亮丽,甚至就在几年光景前,她还受邀飞回过上海参加学术研讨会,和昔日老同学推杯换盏,但即便在那几天里,身在中国繁华都市的她,也绝未想过向北方那个正在野菜充饥、盼她回家的破落农院投去哪怕一瞥。 这种近乎决绝的冷酷,究竟是如何养成的,这并非一日之寒,而是一场长达二十多年的“逃离”与“追债”的拉锯战,将时钟拨回到2004年的那个深夜,或许那是这对父女恩断义绝的最后一声脆响。 当时身在德国的曹茜已经失联了整整十个月,大洋彼岸的曹肇纲焦虑得发疯,当电话终于接通,话筒那头传来的不是问候,而是再一次冷冰冰的要钱指令,那一刻,作为父亲的自尊与长期的经济重压同时崩断了。 曹肇纲对着电话怒吼:“钱钱钱,你就知道向家里要钱,你是想把良心都读没了吗”在那之前,这个贫苦的农家为了供女儿所谓的“深造”老两口半年不知肉味,甚至穷到不敢点灯,还要面对亲戚上门的催债。 父亲这一声压抑许久的爆发,换来的是女儿没有任何辩解的挂断声,从那之后,这根电话线就彻底成了死线,若只是为了钱,似乎解释不通曹茜为何有如此深的恨意,真正把她推向大洋彼岸且永不回头的,是早就在她灵魂里打下烙印的“被操控感”。 这其实是一场典型的“中国式望女成凤”的悲剧反噬,出生于1979年的曹茜,是家里唯一的指望,不同于村里其他孩子要下地干活,曹茜的手从未沾过泥土,因为父母不允许,在曹肇纲夫妇眼中,爱就是“你只管考第一,剩下的我们来安排”。 曹茜确实做到了,从小到大,家里贴满了奖状,她是理科全校第五,她是物理竞赛的常客,甚至连日语都能考第一,但在这光鲜的成绩单背后,女儿慢慢发现,自己拿回满分试卷时父母脸上的那种慈爱,更像是一种对待“荣誉工具”的奖赏,而不是对她本人的接纳。 这种令人窒息的错位,在高考填报志愿那年演变成了暴力的决裂,原本分数足以触碰清华北大门槛的曹茜,一心向往南方的繁华,渴望去那里看看大世界,或者说,渴望逃离父母那无孔不入的视线。 但就在她憧憬未来时,一个晴天霹雳砸了下来,父母背着她,擅自将志愿篡改成了离家极近的“辽宁师范大学”理由冠冕堂皇到令曹茜绝望。 近一点好照顾,学校里还有熟人能帮忙“照应”这所谓的“照应”,在年轻的曹茜听来,无异于在那座本来就狭小的牢笼外又加了一把锁,那一天的院子里鸡飞狗跳,平时少言寡语的乖乖女彻底疯了,她哭喊着冲向院里的水井企图寻死。 被拦下后甚至失手打了那双“为她好”的手,而父亲曹肇纲的回应,是一记狠狠的耳光,并吼道:“我是你爹,还能害你不成”这记耳光,扇灭了曹茜对家最后的眷恋,也扇出了一个一心只想远走高飞的“复仇者”。 2000年,当听说有去德国留学的机会时,哪怕费用是这个贫困家庭几年都攒不出的天文数字10万元,曹茜也一定要去,这更像是一次精心策划的逃亡,她深知只有利用父母那毫无底线的“望子成龙”的虚荣心,才能换取真正的自由。 曹肇纲夫妇即使只攒下了3万块积蓄,即使要像乞丐一样去求亲戚、贷巨款,也硬是凑够了这笔送女儿“高飞”的买路钱,他们以为这是送女儿去镀金,却不知道,这笔钱买下的是女儿通往自由世界的单程票。 初到德国的曹茜,也曾短暂地伪装过乖顺,但这并没有维持太久,随着她在国外站稳脚跟,从只会伸手要生活费的留学生变成能够独当一面的学者,她便开始一层层剥离原生家庭在她身上留下的“死皮”。 在异国他乡,不再有人盯着她几点回家,不再有人篡改她的决定,那种畅快的呼吸感,让她再也不愿哪怕在电话里听到父母的声音,甚至后来,当她面对媒体或外界询问时,对于那些关于“不孝”的指责,她展现出一种令人心寒的淡漠。 在她的逻辑闭环里,童年被压抑的快乐、少年时因看表演晚归而被毒打的屈辱、那张被改写的志愿表,早就是这一场断绝关系的足够理由,最讽刺的莫过于2018年,那时候,曹茜早已是受人尊敬的教授,而在遥远的故乡,她的父母却双双被确诊癌症。 父亲是骨癌,母亲是乳腺癌,老两口躺在病床上,看着斑驳的墙壁,手里紧紧攥着还是十几年前的旧联系方式,在绝望与病痛的双重折磨下,把眼泪都流干了,他们到死都没想通,为什么明明付出了所有,借遍了全村供她读书,最后却换来这样一个尸骨未寒无人送终的结局。 信息来源:澎湃新闻2020.6.19老夫妻双双患癌,女儿留学失联17年:“能弄清楚她的状况死也瞑目了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