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36年,蒋介石在西安脱险后,在南京下飞机,何应钦第一个上去迎接,蒋介石却冷淡的绕开他走到一位老者面前,深深的鞠了一躬。 1936年的冬天,南京的风似乎比往年都要硬一些,明故宫机场空旷的跑道旁,国民党高层的队列拉得很长,没人交头接耳,所有人的视线都死死盯着空中,何应钦站在队伍的最前列,军装扣子系到了最上一颗,胸膛挺得笔直,显然是做足了迎接“领袖归来”的准备。 在他身后不远处,林森还是那副老样貌,一身旧长袍,双手拢在袖筒里,安静得像一块此时此地并不起眼的背景板,这不是一场普通的接机,这是把悬了十几天的“南京心”重新塞回肚子的时刻。 专机落地的轰鸣声压不住在场众人的心跳,舱门刚开,人群里就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骚动,何应钦几乎是下意识地抬脚,半步已经跨了出去,脸上堆满了那早已预备好的急切与忠诚,但他跨出去的那条腿,尴尬地停在了半空。 蒋介石下来了,脸色阴沉,视线甚至没有在“讨逆军总司令”何应钦身上停留半秒,直接从这位昔日左膀右臂身边穿了过去,在所有人近乎窒息的注视下,蒋介石径直走到那位拢着袖子的老者面前。 此时风很大,吹得林森空荡荡的袖管鼓了起来,他看着满面尘霜的蒋,没说话,甚至也没把手从袖子里拿出来,只是微微点了点头,紧接着,那个足以载入民国史册的画面发生了,蒋介石在林森面前停步,深深地低下了头,鞠了一个近乎九十度的躬。 嘴里只吐出沉沉的三个字:“辛苦了”这一幕发生得太快,快到空气凝固了一秒才突然炸开,人群中有人不知所措,有人后背发凉,何应钦站在原地,冬日的寒风这一刻恐怕是真的吹进了骨头里,回去的车上,林森才对身边人淡淡说了句:“他这戏是做给旁人看的”。 哪有什么戏,全是千钧一发的政治角力,把时间轴往回拨这十几天,当蒋介石在华清池被张学良、杨虎城扣押的瞬间,南京城瞬间变成了一个高压锅,权力的真空期,最能看透人心鬼胎,何应钦那时候的“忠”是带着血腥味的。 他手里抓着军政部长的实权,动作快得吓人:飞机待命,火炮部队直推陕西边界,嘴上喊着“奉命营救”实际上拿出来的方案全是推平临潼,这里头不仅是救驾,明眼人都看得出,这是借着危机给自己捞一把更大的赌注。 只要炮声一响,蒋介石的生死可就真不由自己说了算了,那时候坐在南京核心位置上的人是谁,还真不好说,但这股杀气腾腾的火,硬是被一个看着不管事的林森给压住了,那些天,林森还是那个慢条斯理的样子,坐在国府里,不发火,也不骂人。 但他手里攥着一颗足以定乾坤的“印把子”他签了一道死命令:团级以上部队调动,必须经国民政府主席批准,这招“程序封锁”不仅毒,而且准,任凭你何应钦电话打得震天响,想要大规模军事推进,只要那份文件上没有林森的签字。 这就不是合法的“剿匪”,而是“造反”在军事会议上,林森甚至撂了狠话:如果真要动武硬打,他立刻辞职,与此同时,宋氏兄妹能带着诚意去西安斡旋,宋美龄能用家属身份给张学良递话保蒋不死,底气全在林森这里——南京如果不乱,西安就有得谈。 一个是把蒋往火坑上推的激进“救兵”一个是帮蒋守住大后方的沉稳“坐地虎”机场上的那个鞠躬,蒋介石究竟谢的是谁,警告的又是谁,答案不言自明,危机解除后的日子,南京城里看似风平浪静,实则暗流换了方向。 蒋介石没有大开杀戒去清洗“何派”他用了一种更绵长的方式,何应钦依然坐在军政部长的位置上,只是桌上的红头文件越来越少,能够直接指挥的嫡系部队被打散、调离,取而代之的,是陈诚这样的新贵迅速上位,连唐生智都开始向核心靠拢。 何应钦就像是被抽掉了柴火的锅,在这个位置上尴尬地温吞着,不上不下,没了心气,反观林森,依然住在那个连沙发塌陷了都没换的旧公馆里,一日三餐清汤寡水,有时候连个荤腥都不见,他不趁着蒋介石这一拜去要权要官,别人送来的钱,原封不动地退回去。 在国民党那个染缸一样的圈子里,林森这种“不沾锅”的特质,反而成了最高级的护身符,蒋介石对他,从此前的礼节性尊重,变成了骨子里的信赖,重要的国策文件,林森只要签字,很少加意见。 各种派系斗得你死我活,唯独林森这里是一汪静水,谁都知道他站在哪边,但他从不主动站队,这种存在感,在那个混乱的年代,成了一种稀缺的稳定剂,1943年,林森因车祸离世,终年没有再卷入任何一场具体的权力纷争。 蒋介石给了他极尽哀荣的国葬,甚至把路名都改成了他的名字,挽联上的字墨迹厚重,但真正让老一辈南京人记住的,不是这些排场,而是葬礼那天和1936年冬天一样刺骨的寒风,后来有人问,如果那年西安事变没有林森压阵,结局会怎样,历史没有如果。 信息来源:百度百科---林森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