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50年，张仲年在买烟时，发现烟馆老板坐姿端正，看报纸时，双手还举到胸口，就感觉不对劲，暗道：“这人有问题！” 张仲年摸了摸口袋里的侦查员证件，指尖的凉意让他瞬间绷紧了神经——他刚从华北军区转业到北京市公安局，跟着老同志参与镇反运动才三个月，可这双看透猫腻的眼睛，是在冀中抗日根据地练出来的。烟馆开在珠市口的胡同里，低矮的平房里飘着劣质烟草和霉味，来往的多是拉车的、摆摊的，谁会坐得像钉在板凳上似的？腰杆挺得笔直，双腿并拢呈六十度角，这分明是国民党军队里尉官以上才有的标准坐姿！ “老板，来包‘大婴孩’，要新到的货。”张仲年故意把声音放粗，眼角却没离开对方。老板抬起头，四十多岁的年纪，脸上堆着假笑，可眼神却飞快地扫了他全身，尤其是看到他中山装袖口露出的半截旧绑腿（那是侦查员便于行动的习惯），笑容僵了一下。更可疑的是，他举着报纸的手，指关节突出，虎口处有一层厚厚的老茧——那不是揉烟丝、算账磨出来的，是常年握枪磨出来的枪茧！ “同志，新货刚卖完，就剩这包了。”老板递烟的手微微发颤，报纸却始终没放下，遮住了大半个脸。张仲年接过烟，指尖不经意碰到对方的手背，冰凉刺骨，像是刚藏过什么东西。他瞥了眼桌下，看到一条黑色布鞋的鞋底，沾着的不是胡同里的黄土，而是郊外的红黏土——这烟馆老板，根本没老实待在店里！ “听说最近城外铁路总出事儿，老板你夜里敢开门，胆子不小啊。”张仲年故意扯起时局，观察着对方的反应。老板的喉结动了动，声音压低了几分：“混口饭吃，哪敢想那些？”可他放在桌下的手，却不自觉地摸向了后腰——这个细微的动作，让张仲年心里有了底：这人身上有家伙！ 他没再多说，付了钱转身就走，走出胡同口立刻钻进了拐角的联络点。“老陈，珠市口那家‘福顺烟馆’的老板有问题，军人出身，手上有枪茧，还藏着家伙！”张仲年语速飞快，掏出随身的小本子记下特征，“他举报纸的样子，像是怕人认出来，十有八九是潜伏的特务！” 老陈是经验丰富的老侦查员，一听就皱起了眉：“上周丰台铁路被人炸了一段，上级通报说有军统潜伏小组在活动，目标就是破坏交通线。”两人立刻上报，市局连夜调取档案，比对通缉令——当那张泛黄的照片摆在张仲年面前时，他一眼就认了出来：烟馆老板根本不姓王，而是国民党军统北平站潜伏组组长李默群，解放战争后期从天津溃逃后，一直潜伏在北平，以烟馆为据点联络残余分子。 第二天一早，张仲年带着侦查小组乔装成食客进店，李默群还想像昨天那样伪装，可看到张仲年亮出的逮捕证，他猛地掀翻桌子，伸手去摸后腰的手枪。张仲年早有防备，一个箭步冲上去按住他的手腕，两人扭打在一起——李默群当过军统特训班的教官，身手不弱，可张仲年在冀中打游击时练过近身格斗，三两下就卸了他的枪，把人按在地上。 被押上警车时，李默群盯着张仲年，咬牙切齿地问：“我哪里露了马脚？”张仲年冷笑一声：“你那身改不了的军人习惯！坐得比电线杆还直，举报纸遮脸，以为能骗过谁？民国二十六年你在保定军校学的那套军姿，到了新中国，就是自投罗网的罪证！” 后来审讯得知，李默群潜伏期间，已经联络了十几个残余特务，正计划在国庆一周年时搞破坏，没想到栽在了一个烟馆的偶遇里。1950年的中国，正是镇反运动如火如荼的时候，像李默群这样的潜伏特务，靠着伪装混迹在市井，可他们身上的旧痕迹、心里的鬼胎，终究逃不过侦查员的火眼金睛，也逃不过人民的眼睛。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？欢迎在评论区讨论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