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伺候老人的问题上,如果一个子女心地善良,大包大揽,承担一切,这作法其实是不妥的,也是愚蠢的,因为久而久之不仅会拖垮自己,还会寒了其他兄弟姐妹的心,最后把自己活成孤家寡人。邻居张阿姨家的事,就是活生生的例子。 张阿姨78岁那年冬天,在菜市场门口摔了一跤。 左腿股骨骨折,手术后医生说要长期陪护,三个子女在医院走廊开了短会。 大姐林梅拍着胸脯:“我离得近,白天我来,你们晚上轮流。” 老二林强和小妹林燕都松了口气,一个说“姐你辛苦”,一个塞给她一包刚买的暖宝宝。 起初确实是这样。 林梅每天早上五点半起床,先去张阿姨家做早饭,灶台上那个掉了漆的蓝色药盒,她总是按早中晚摆好,药瓶标签都被手指磨得发白了——那是她前一年特意给妈买的,说这样吃药方便。 林强每周三晚上来换班,会给张阿姨削个苹果,切成小块装在碟子里;林燕周末带孩子来,小家伙趴在床边给外婆唱儿歌,张阿姨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。 变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? 或许是林强说公司接了新项目,加班到深夜成了常态,来的次数慢慢从一周一次,变成两周一回;或许是林燕的孩子要中考,她开始说“周末得陪读,下次再去”,微信转账却越来越频繁,附言总是“姐,给妈买好吃的”。 林梅没说什么,只是把自己的闹钟往前拨了半小时,午休时间从两小时缩到一小时,甚至在办公室备了张折叠床,偶尔中午回不去,就在公司眯一会儿。 她以为自己能扛住。 直到去年冬天,连续下了三天雪,她踩着冰碴子去给张阿姨送午饭,进门时脚下一滑,整个人摔在地上,手里的保温桶“哐当”一声,排骨汤洒了一地。 张阿姨坐在轮椅上,急得直拍扶手:“梅梅!你咋样啊?” 林梅爬起来,膝盖火辣辣地疼,却笑着说“没事”,收拾碎片时,眼泪却不争气地掉了下来——那是她第一次在妈面前掉眼泪。 真正的爆发是在她肺炎住院那天。 医生说需要休息两周,她给林强打电话,想让他暂时多来几天,电话那头沉默了半天,林强才说:“姐,你最细心,妈只认你,我去了她不习惯……” 她又打给林燕,林燕倒是很爽快:“姐你安心养病,我请个护工吧,钱我出。” 林梅挂了电话,看着病房窗外光秃秃的树枝,突然就笑了,笑着笑着眼泪又下来了——她不是缺护工的钱,她是想有人说一句“姐你歇会儿,我来”,哪怕只是说说呢? 后来有次家庭聚会上,林强喝多了,拉着林梅的手说:“姐,你不知道,那年你说‘我离得近’的时候,我刚换工作,怕说出来你觉得我找借口;燕燕离婚后一个人带孩子,她总说‘姐你比我条件好’,其实是怕你觉得她可怜……” 林梅愣住了。 她一直以为兄妹们是在推卸责任,却没想过那些“缺席”背后,藏着各自的体面和胆怯;她总说“没事我来”,却忘了他们或许也想靠近,只是被她那句“我来”挡在了门外。 你看,人心就是这么微妙——你以为的“善良”,可能是在剥夺别人承担责任的机会;你以为的“坚强”,或许只是不敢承认自己也需要依靠。 林梅后来才明白,她大包大揽的那一刻,就像在兄妹和母亲之间划了一条线,线这边是她的“责任田”,线那边是他们的“旁观者席”,时间久了,旁观者自然就习惯了远远看着。 短期看,她确实把母亲照顾得很好,张阿姨的气色一直不错,邻居见了都夸“梅梅孝顺”;可只有她自己知道,夜里疼醒时摸着空荡荡的身边,想起小时候兄妹三个挤在一张床上听妈讲故事的日子,心里有多空。 长期呢?张阿姨开始问“强子和燕燕怎么不来看我”,林梅只能含糊说“忙”,却不敢告诉妈,兄妹几个已经半年没凑齐吃过一顿饭了。 其实办法很简单,就像医生说的,列个排班表,把喂饭、翻身、陪聊这些事分清楚,谁也别把自己当超人,谁也别把别人当外人——家庭不是一个人的战场,是需要所有人一起搭的戏台。 出院那天,林梅特意回了趟张阿姨家,把那个蓝色药盒里的药倒出来,重新摆了一遍。 这次她没有摆得整整齐齐,而是在“周三晚上”那格留了个空位。 她坐在床边,看着窗外的阳光一点点爬进来,落在药盒上,突然想起很多年前,妈也是这样,把糖果分给他们三个,谁也不多,谁也不少。 或许,真正的孝顺,从来不是一个人扛下所有,而是让每个子女都能在母亲身边,找到自己的位置——哪怕只是摆一次药,削一个苹果,唱一首跑调的儿歌。 你说,是不是这样?
在伺候老人的问题上,如果一个子女心地善良,大包大揽,承担一切,这作法其实是不妥的
正能量松鼠
2025-12-19 10:40:5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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