升学宴还没办,家先炸了,吵到半夜,老公摔门,我哭到三点,起因简单:我不想摆,他非摆。亲戚要面子,爷爷要热闹,我嫌累,更怕钱包瘪。老公吼:不办?以后谁还请你!我吼:请就请,别拿孩子当道具!火药味呛鼻,娃躲房间戴耳机。 客厅的灯忽明忽暗,像我们卡在中间的日子——儿子刚考上大学,升学宴成了导火索。老公觉得这是“人情债结算日”,我盯着银行卡余额叹气,爷爷早把“状元酒”的红对联写好了,压在茶几玻璃下,边角都卷了毛边。 最初他说“亲戚都问了”,我没吭声;后来他列了三十桌名单,我把笔摔在桌上;最后吵到半夜,他吼“你就是不懂事”,我吼“你懂什么叫孩子的感受吗”——话音刚落,儿子房间的灯“啪”地灭了。 孩子躲在房间戴耳机,是在听歌,还是在数我们吵了多少句?我趴在门上听,只有笔尖划过纸的沙沙声,像小刀子在刮心。凌晨三点,我摸黑进他房间,台灯亮着,日记本翻开着:“他们说为我办宴,可我只想安安静静去学校,为什么考上大学反而让家里更吵了?” 老公摔门走后,我坐在客厅发呆,茶几上的红对联被穿堂风吹得打卷,露出爷爷用毛笔写的“前程似锦”,墨色浓得像化不开的心事。天快亮时,他回来了,眼睛肿着,手里拎着我爱吃的油条,油条还热乎,他的手却凉得像刚从冰水里捞出来。 “你非办宴,到底是为了面子,还是为了钱?”我没忍住问。他手一抖,油条掉在桌上,“我算过了,亲戚随的份子,刚好够儿子第一年学费,我怕你知道钱不够着急,才拿‘面子’当借口……” 原来他偷偷跑了三家酒店问价格,跟老板砍价到送饮料,还把自己的私房钱取出来补缺口,这些我都不知道。我们像两只互相炸毛的刺猬,明明想拥抱,却先亮出了刺,连孩子都学会了躲在刺后面,戴耳机,灭灯,假装听不见。 那晚后,我们没再提宴的事,儿子却在早餐时说“要不办两桌吧,就请爷爷的老战友和我班主任”。他眼睛亮亮的,“爷爷总说当年他考上中专,太穷没办酒,现在我请他战友来,让他也‘风光’一次”。 宴办得简单,爷爷穿着新衬衫,挨个给老战友敬茶,手都在抖。老公悄悄塞给我一张纸条:“学费够了,以后有事咱先说,别再让孩子躲起来了。”字歪歪扭扭的,像他平时笨拙的关心。 回家时路过楼道,红对联还贴着,风吹得边角晃,像在点头。儿子挽着我胳膊,“妈,其实你和爸吵架时,我挺怕的,但现在觉得,你们好像比以前更亲了”。 我抬头看天,云慢悠悠飘,原来有些争吵不是为了拆桥,是为了让桥更结实——只要我们愿意停下来,看看对方藏在刺下面的,那颗想为家好的心。
升学宴还没办,家先炸了,吵到半夜,老公摔门,我哭到三点,起因简单:我不想摆,他非
正能量松鼠
2025-12-19 21:41:4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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