领导私下给我一个项目。我赚了38W，我心一横，直接送领导20W。他回给我一瓶酒，并问我∶酒味道怎么样？半年后我直接升任部门副职。当时拿着那20万现金，我手都在抖。那是我这辈子第一次一下子赚这么多钱，也是第一次主动给人送这么大数额的礼。领导办公室里，我把装钱的信封往他抽屉角落塞，声音都发紧：“领导，这次项目能成全靠您，这点心意您收下。” 手还在抖。 38沓红色钞票码在桌上，边缘被银行捆钞带勒出深深的压痕，我数到第七遍时，手机在裤袋里震动——是领导的内线电话。 "来我办公室一趟。"他声音听不出情绪。 我把20万塞进牛皮信封，指尖被粗糙的纸边磨得发红。这是入职五年来第一次接私活，领导私下递的项目，利润远超预期。电梯上升时，金属壁映出我西装第三颗纽扣松了线头，像我此刻悬着的心。 办公室百叶窗斜斜切进来，在红木桌上投下明暗条纹。我把信封往抽屉角落塞，声音发紧："领导，这次能成全靠您，这点心意......" 话没说完就被他打断。他没看那信封，指尖在桌面上敲了两下，从柜子里拿出个酒盒："上周去贵州考察带的，你尝尝。" 门关上的瞬间，我听见背后传来一句："酒味道怎么样？" 脑子嗡的一声。那瓶茅台在我家酒柜里放了三个月，每次擦灰都要对着瓶身琢磨半天——难道是嫌少？还是暗示我送错了东西？直到半年后人事任命下来，我盯着公示栏上"部门副职"四个字，突然想起那天他办公室的阳光，刚好落在我攥皱的信封一角，而他递酒时，袖口露出块旧手表，表盘内侧有道明显的划痕。 后来才知道，那项目本是给另一个副总的亲戚，领导压了三次才把机会给我。有人说他收了我的钱，也有人说那瓶酒是提醒我"办事要干净"——直到现在，我都没打开那瓶酒。 上周部门聚餐，新来的实习生给领导敬酒，不小心碰倒酒杯，酒液在白衬衫上洇出深色痕迹。领导笑着摆手，忽然转头问我："还记得去年我给你的那瓶酒吗？" 我喉头一紧，看见他眼里的光和那天下午一样，斜斜地落在桌面，把往事切成明暗相间的碎片。 现在我偶尔会在酒局上给新人讲这个故事，他们总追问后来那瓶酒到底喝了没有——其实喝没喝已经不重要了。重要的是明白，职场上没有无缘无故的馈赠，每一份"心意"都标着隐形价格。就像那天下午，领导抽屉的阴影里，20万现金和那瓶没开封的酒，其实是同一件礼物的两面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