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壁老板家,外孙女马上周岁了。今天来邀请我们,过几天参加周岁宴。我心里直嘀咕,这老板家真是奇怪呀,外孙女办周岁宴,按理来说应该是男方办,可是他家竟然女方办。如果说是独生女我还能理解。 隔壁张老板家的防盗门“吱呀”一声开了时,我正蹲在楼道里给绿萝浇水。 他手里捏着一沓红帖,边角磨得有点卷,看见我就笑,露出半截牙:“小周,下周六来喝杯酒呗,囡囡周岁了。” 我直起身,听见他家屋里传来咿咿呀呀的婴儿声,软乎乎的,像刚蒸好的米糕。 红帖封面是烫金的“周岁之喜”,落款却写着“张府”——按老理儿,这不都该是男方家操持的事儿吗? 晚上遛弯碰见老板娘,她正抱着外孙女在小花园晃,孩子穿着鹅黄连体衣,小手抓着一片银杏叶往嘴里塞。 我没忍住,半开玩笑地问:“张婶,这周岁宴,咋不让亲家那边忙活?” 老板娘拍着孩子后背,叹了口气:“男方家?唉,亲家公前年中风后就下不了床,亲家母得天天伺候,哪有空操持这些?” 张老板那人,看着粗,心细着呢。 闺女嫁过去三年,带孩子、照顾公婆,瘦了快十斤。 他嘴上不说,背地里跟我念叨了好几回:“咱就这一个闺女,不能让她受委屈。” 那天我看见他在书房写请帖,老花镜滑到鼻尖,一笔一划描着“张府”两个字,写坏三张纸,最后那张纸角都让他攥出了汗。 我原以为是他们家想撑场面,毕竟街坊都知道张老板做点小生意,家境不算差;没想到是怕闺女在婆家抬不起头——办这场宴,是给闺女撑腰,也是替亲家解围。 男方家条件一般,亲家母总觉得亏欠孙女,张老板就说:“孩子周岁是大喜事,别分谁家办,咱出钱出力,让孩子热热闹闹过个生日,比啥都强。” 上周六去超市,撞见他闺女抱着孩子买零食,孩子趴在妈妈肩上,小胳膊搂着妈妈脖子,闺女眼圈红着,却笑着跟我打招呼:“周姐,我爸非说宴会上得有孩子抓周的金镯子,跑了三家金店才挑着满意的。” 原来那些我们以为的“不合常理”,不过是有人把体谅藏在了规矩的缝隙里。 第二天早上,听见隔壁传来吹气球的声音,“砰砰”的,混着张老板的大嗓门:“慢点吹,别吓着囡囡!” 我端着刚煮好的豆浆过去,看见红帖被整齐地码在茶几上,旁边放着一个拨浪鼓,是去年张老板去云南旅游给外孙女买的,鼓面都磨出毛边了。 有些时候,所谓的“奇怪”,不过是有人在用自己的方式,悄悄托住另一颗心罢了。 下周六的周岁宴,我得多带份红包——不为别的,就为那对悄悄把闺女护在身后的父母,和那个被爱裹得暖暖的小囡囡。
我帮老板挡了3刀,老板却只给我5万,我出院后到家,发现他带着十几个律师在我家等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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