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家那位每天六点多醒来，然后上个洗手间，然后就在床上刷一会儿手机，然后从后面开始

我家那位每天六点多醒来，然后上个洗手间，然后就在床上刷一会儿手机，然后从后面开始抱着，一般接下来就是吻头发，吻耳朵，吻脖颈，然后轻轻的吹气，轻轻的说，老婆，你好香啊，边说边吻，主要是手也不老实，我还困得很。 清晨六点半的天光总比闹钟先到，窗帘缝漏进来的那道银白，刚好落在他枕边的手机屏幕上——亮着，又暗下去，像只打盹的萤火虫。 我家那位的生物钟比鸡还准，雷打不动六点多醒，先摸黑去趟洗手间，回来就蜷进被窝，手机屏幕的光映着他半张脸，手指划拉两下，就把手机扔床头柜了。 接着被子里就多了团温热的、带着点牙膏薄荷味的身子，从后面贴上来，胳膊环住我腰的时候，我还埋在枕头里哼哼——眼睛都没睁呢，困劲儿正浓，像被胶水粘在梦里。 他不管，下巴搁我发顶上蹭，先是轻轻啄两下头发，然后鼻尖滑到耳朵，呼出来的气暖乎乎的，带着刚刷过牙的清冽，“老婆，你好香啊”，声音黏糊糊的，像没睡醒的小孩撒娇。 边说边吻，脖颈那块最敏感，他舌尖轻轻一碰，我就忍不住缩脖子，他倒笑得更欢，手也跟着不老实，从睡衣下摆钻进去，指尖凉飕飕的，我猛地缩了一下，终于舍得睁开条眼缝——看见他睫毛垂着，嘴角弯弯的，明明自己也刚醒，眼里却亮得很。 后来有次问他，干嘛非得大清早折腾人，他挠挠头说，“醒了就想挨着你嘛，看你睡得沉，又不敢使劲，只能偷偷摸摸的”——原来那些轻得像羽毛的吻，是怕惊飞我梦里的蝴蝶。 他总说我身上有股“家的味道”，其实不过是昨晚洗过澡的沐浴露香，混着点枕头套的阳光味，但被他这么一说，连困意都好像带了点甜。 有天我实在困得厉害，他刚凑过来就被我一把推开，闷声说“别闹，困死了”，他愣了一下，没再动，只是把手搭我腰上，安安静静的，过了会儿我迷迷糊糊翻身，发现他盯着天花板发呆，像只被雨淋湿的小狗。 心里忽然软了，伸手勾他手指，他立刻转过头，眼睛亮晶晶的，“不困啦？”我摇摇头，把脸埋他胸口，听着他心跳咚咚的，比闹钟还让人安心。 后来我试着提前十分钟醒，假装还困，等他凑过来的时候，突然转过去亲他下巴，看他愣住的样子，困劲儿好像也跑了一半。 窗帘缝的光又挪了挪，照在他手背上，那里有道浅浅的疤，是去年给我削苹果时划的。 他还在吻脖颈，我闭着眼笑，心想，算了，困就困点吧——被这么个人当宝贝似的揣在怀里，总比闹钟响了没人理，强多了。 反正啊，日子不就是这样，你扰我清梦，我偷你晨光，困意里藏着的甜，比咖啡还提神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