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54年,一名志愿军战士,在长津湖战役中冻掉四肢,三年后,突然返乡,谁知,母亲却说“:你走吧,娘养不了你!” 那年,山东沂源张家泉村。一则消息传开:“朱彦夫回来了!” 村里的人都往村口涌,谁能想到,那个14岁就扛着红缨枪参加革命、17岁跟着部队入朝的后生,真的活着回来了。可当大家看清他的模样时,喧闹的人群瞬间安静了——他坐在一副简陋的木架上,空荡荡的袖口和裤腿用麻绳捆着,脸上一道疤痕从额头延伸到下巴,左眼浑浊得没了神采。 1951年的长津湖战场,零下30多度的严寒里,朱彦夫所在的连队死守阵地,弹药打光了就拼刺刀,粮食吃完了就啃树皮,最后全连只剩下他一个人。 他被炮弹炸晕在雪地里,等被担架队发现时,四肢已经冻得发黑,医生为了保住他的命,不得不截去了双手双脚,左眼也因弹片划伤彻底失明。 昏迷了93天,经历了47次手术,朱彦夫硬生生从鬼门关爬了回来。在荣军医院的三年里,他最盼的就是回家,夜里做梦都能梦到母亲做的玉米饼,梦到村口那棵老榆树。1957年春天,他揣着政府发的每月15元抚恤金,让同乡用独轮车推着,颠簸了两天两夜才回到张家泉村。可推开家门的那一刻,他满心的期待被母亲的一句话浇得透凉。 那一刻,朱彦夫感觉浑身的血都冻住了,比长津湖的冰雪还刺骨。他张了张没有双手的袖口,想抓住母亲的衣角,却只摸到一片虚空。母亲背过身去,肩膀抖得像秋风里的枯叶,声音哑得几乎听不清:“不是娘心狠,家里连顿饱饭都凑不齐,你这样……娘怎么照顾你?”朱彦夫后来才知道,父亲早逝,母亲拉扯着弟弟妹妹艰难度日,家里的土坯房漏着雨,粮食只够勉强糊口,母亲是怕自己这个“废人”拖累全家,更怕他往后在村里受旁人白眼。 村民们的议论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,有人说“这下朱家算是完了”,有人叹“可惜了这么好的后生,成了累赘”。那天夜里,朱彦夫躺在冰冷的土炕上,听着母亲在隔壁屋偷偷抹泪,心里翻江倒海。他想过死,想过就这样结束这残破的人生,可一闭眼,就是长津湖战场上战友们冻僵的笑脸,就是医生在手术台上说的“你活着就是奇迹”。 他咬着牙告诉自己:不能就这么认了!第二天一早,他拖着木架挪到院子里,学着用残肢夹着树枝扒拉地面。母亲看着他磨得鲜血淋漓的断臂,哭得肝肠寸断,可他硬是没吭一声。为了能自己吃饭,他把勺子绑在残肢上,饭粒洒得满衣襟都是;为了能走路,他一遍遍练习用木腿支撑身体,摔倒了再爬起来,膝盖磕得青一块紫一块。 谁也没想到,这个被断定“活不长、靠人养”的残疾人,后来竟成了张家泉村的“主心骨”。他拒绝了政府的供养,说“我是党员,不能光吃国家的”。为了让村民们过上好日子,他拖着残躯翻山越岭考察地形,用嘴咬着笔、用残肢夹着纸,绘制村里的引水规划图;他带头修路、架桥、建水电站,带领大家开垦荒山种果树,把一个穷得叮当响的山村,变成了远近闻名的富裕村。 村里的老人都说,朱彦夫的骨头比铁还硬。可只有他自己知道,支撑他走下来的,是母亲那句“狠心”的话,是战友们用生命换来的和平,是一个军人骨子里的不服输。后来母亲老了,拉着他的残肢哭着说“娘对不起你”,朱彦夫却笑着安慰:“娘,要是没有你当年那句话,我可能早就垮了。” 从长津湖的冰血战场,到张家泉村的黄土坡,朱彦夫失去了四肢和一只眼睛,却用坚韧的意志,站成了一座不朽的丰碑。他用一生告诉我们:真正的英雄,从来不是不会倒下,而是倒下后,还能一次次爬起来,为自己、为别人撑起一片天。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?欢迎在评论区讨论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