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882年，45岁的慈禧看见面前摆的108道菜，突然一阵恶心，干呕起来。 这桌按照祖宗规矩摆下的满汉全席，翡翠白玉汤还冒着热气，扒鸡的油光映着她苍白的脸。 旁边侍立的太监吓得腿肚子打转，谁都知道这位太后的脾气，上个月刚因为御膳房把燕窝炖老了，杖责了三个厨子。 膳桌上的银质餐具碰撞出细碎的声响，慈禧捂着嘴摆摆手，所有菜眨眼间被撤得精光。 可谁也没想到，三天后敬事房的小太监发现，太后的月事牌子已经两个月没翻了。 这个发现像块石头投进深潭，在紫禁城的水面下掀起了更大的波澜。 第一个被传召的太医姓张，把脉时手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。 他跪在地上说太后只是劳累过度，开了安神的方子。 慈禧冷笑一声，让人把方子扔在他脸上，"本宫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"。 当晚，张太医的尸首就从西华门运了出去，对外只说是突发恶疾。 第二个太医学乖了，诊脉后当即磕头道喜。 话没说完，慈禧手里的茶盏就砸了过去。 "本宫守寡二十年，哪来的喜？"这位更惨，直接被拖到午门杖毙。 接连死了两个太医，太医院没人敢接这烫手山芋，最后还是李莲英想起了民间名医薛福臣。 薛福臣进宫时带了个红木药箱，箱子里除了银针草药，还有个半尺高的木桶。 他给慈禧诊脉时始终低着头，只说"气血淤积，需用通络之法"。 三副药下去，慈禧果然排出了瘀血。 薛福臣拿了赏赐没敢多留，当天就出城回了老家，据说后来再也没行医。 这件事被记在《闻尘偶记》里，写书的文廷式是光绪帝的老师，总跟慈禧政见不合。 不过清代后妃的月事管理有专门的档案，太医院的脉案也该有记录，可这些卷宗在庚子国难时全烧了。 现在争论这事儿的真假，倒不如想想，为什么一个寡妇的身体状况，能让两个太医送命？ 颐和园的石舫至今还泊在昆明湖上，当年慈禧挪用海军军费修园子时，大概没想到二十年后，自己的定东陵会被孙殿英炸开。 那些陪葬的翡翠西瓜、夜明珠，终究没能护住她的骸骨。 倒是薛福臣用过的那个木桶，后来成了天津中医药大学的展品，标签上只写着"清代医家器具"。 我觉得历史有时候就像这木桶，看着不起眼，里面却装着太多说不出口的秘密。 薛福臣当年要是下场未必比前两个太医好；可要是跟着撒谎，又违背了医者的本分。 他用"瘀血"这个模糊的说法，既救了慈禧，也救了自己，这大概就是旧时文人说的"中庸之道"吧。 那桌108道菜后来改成了24道，御膳房的厨子们总算松了口气。 只是每当有新厨子入宫，老太监都会指着那空着的八个席位说："记住了，太后用膳时，眼神别乱瞟，手别发抖，更别问不该问的。 "这种在权力夹缝中求生的智慧，或许比那些治国平天下的大道理，更能让人看清晚清的真实模样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