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早晨6点半,我们小区的一个宝妈又带着她儿子敲我家门,这次我没有像往常一样开门了,隔着门告诉她:昨晚我们睡的晚,还没起床。门外的敲门声顿了顿,那宝妈的声音传进来,带着点不乐意:“哎呀,这都几点了还睡?我家乐乐醒了没人玩, 凌晨六点半,防盗门被“笃笃笃”敲响时,我正把脸埋在还带着熬夜余温的枕头里。 窗帘缝漏进来的光灰扑扑的,像没睡醒似的,门把手上挂着昨晚加班带回来的奶茶袋,塑料皮被风吹得轻轻打颤。 这是这个月第五次了——住对门的宝妈小林,总带着她五岁的儿子乐乐来敲门,理由永远是“孩子醒了没人玩”。 前几次我都硬撑着爬起来,看乐乐穿着恐龙睡衣满客厅追猫,小林则瘫在沙发上刷手机,说“总算能喘口气”。 今天指尖触到冰凉的门板时,我突然顿住了。 昨晚改方案到两点,眼下太阳穴还一跳一跳地疼,便隔着门轻轻说:“不好意思啊小林,我们昨晚睡太晚,还没起呢。” 门外的敲门声停了,几秒钟的安静后,小林的声音传进来,带着点被打断的不耐烦:“哎呀这都几点了还睡?我家乐乐醒了就闹,你家孩子呢?叫他出来陪乐乐玩会儿呗。” 乐乐的小奶音跟着响起:“阿姨开门,我带了奥特曼卡片!” 我背靠着门滑坐到地上,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混着门外的动静。 想起上周三早上六点,我刚给发烧的女儿喂完药,她抱着我脖子哼唧,小林就带着乐乐来了,乐乐非要抢女儿手里的安抚玩偶,两个孩子哭作一团,小林在旁边说“小孩打打闹闹正常”。 又想起上周五,我加班到凌晨四点,六点半敲门声准时来,小林进门就说“你家冰箱有牛奶吗?乐乐想喝”,自顾自打开冰箱拿了盒酸奶。 后来听小区保洁张姨说,小林老公在外地工作,她一个人带孩子,早上五点多就得起来做早饭、洗衣服,乐乐醒了就黏人,她大概是真的觉得,邻里间搭把手是天经地义的事——毕竟在她的世界里,时间早就被孩子的哭声、奶瓶的温度、洗衣机的嗡鸣切碎了,哪里还分得清“六点半”对别人意味着什么。 可前四次我没拒绝,是因为想着“都是当妈的,不容易”,结果呢? 她大概以为我家的门就该为乐乐敞开,我家的牛奶、玩具、甚至我的时间,都该是她应付孩子哭闹的“备用选项”; 就像她觉得“敲开门”很简单,却没想过门后的人可能刚哄睡生病的孩子,可能刚结束一整夜的工作,可能只是想在难得的周末早晨,拥有十分钟不被打扰的安静。 门外的声音渐渐小了,传来小林拽着乐乐走的动静,夹杂着乐乐的哭闹:“我不要回家!我要找妹妹玩!” 我在门后坐了很久,直到阳光把窗帘缝的灰光染成暖黄色。 这两天没再听见敲门声,电梯里遇见小林,她抱着乐乐低头看手机,没再像以前那样笑着打招呼。 心里不是没有过一丝别扭,但更多的是松快——原来拒绝没那么难,就像给疲惫的生活上了一道锁,钥匙在自己手里。 现在女儿醒了,趴在我肩头揉眼睛,我指着门把手上的奶茶袋问她:“妈妈今天不去开门,我们在家玩拼图好不好?” 她咯咯笑起来,小手指戳了戳奶茶袋,塑料皮发出“沙沙”的响,像在替这个早晨,轻轻说了声“好”。
今天早晨6点半,我们小区的一个宝妈又带着她儿子敲我家门,这次我没有像往常一样开门
凯语乐天派
2025-12-20 20:30:3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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