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天前，公司开除了我，今天是星期天，一大早原公司老总给我打电话，原公司一台机器坏

8天前，公司开除了我，今天是星期天，一大早原公司老总给我打电话，原公司一台机器坏了，叫我去修理，我直接问："老总，谈谈维修报价吧！"原老总却说："呵呵，这是你之前维修的机器，你刚走了不几天就坏了，是不是故意的吧？"我一听就来气了："老总，是你新聘的技术员工作能力有问题，关我屁事。" 8天前人事部把解聘书放我桌上时，阳光斜斜切过"协商一致"四个字，工牌在抽屉里卡着半张角。 今天是星期天，窗帘缝里漏进点白光，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得跟个蚂蚱似的，屏幕上"王总"两个字跳得刺眼。 我摸过手机划开接听键，阳台的绿萝叶子扫过手背，沾着点露水凉。 "小李啊，厂里那台老车床卡壳了，你过来给看看？"王总的声音裹着电流声，比平时开会时软和点。 我往晾衣绳上搭了件衬衫，衣架碰撞叮叮当当地响："王总，先说清楚，现在上门维修得按市场价算。" 电话那头顿了两秒，然后是一声笑，像砂纸磨过木头："呵呵，这机器你走前刚保养过，才几天就坏，你是不是留了手？" 我手里的衬衫啪嗒掉地上，领口沾了片落叶。 "王总，您这话啥意思？"我捡衬衫的手停在半空，指甲掐进掌心的茧子——那是去年调皮带轮时磨出来的。 "新聘的小刘说你走前动过齿轮箱，现在拆开一看全是铁屑，不是故意的是啥？"他的声音突然尖起来，像车间里的急停警报。 我把衬衫摔回盆里，水溅到拖鞋上："小刘？就是那个简历写着'精通数控'，结果连游标卡尺都不会用的大学生？" "人家好歹是本科毕业！"王总的声音劈了个叉，"你别转移话题，机器坏了你就得负责！" 我靠在阳台栏杆上，楼下早点摊的油烟味儿飘上来，混着油条的香。 "王总，我走那天交接单上写得明明白白，齿轮箱油位、皮带松紧度，小刘签了字按了手印，人事部李姐能作证。"我数着栏杆上的锈点，一个两个三个。 "那他怎么说......"王总的声音低下去，像被什么东西堵了半截。 "他怕是连润滑脂型号都没分清，"我扯了扯绿萝的藤蔓，一片叶子打着旋儿落到楼下，"您要是信不过，现在就叫他拍张齿轮箱内部照片发过来，我教您看磨损痕迹——不过这咨询费也得算钱。" 电话那头没声了，只有呼呼的风声，跟那天我抱着纸箱走出厂门时一样。 过了会儿，王总轻轻咳了一声："那......维修费多少？" 我低头看地上的衬衫，领口那片落叶被踩成了泥印："车床型号C6140对吧？上门费三百，配件另算，修不好不要钱。" "行吧，你现在过来。"他挂了电话，忙音短促得像没说完的话。 我蹲下去拍衬衫上的泥，手指摸到布料上的褶皱——就像那天签解聘书时，王总手指在"补偿金"三个字上揉出的印子。